“那她還去仙門做什麼?豈不是白浪費一張拜師帖。”
“不是還有可能,她萬一能夠進入築基期呢······”
這話一說完,就聽到了幾聲嗤笑,修真界已經萬年沒有出過飛升之人了,而天道更是曾有預言,第一位飛升之人,無論是修仙者還是妖族,或是魔族,甚至是凡人,皆可掌管整個修真界。
但這些對於他們這種只不過是煉氣期的修士來說,太過遙遠,大部分人只能終其一生,卡在煉氣期不得頓悟進階。
“築基?那豈不是笑話,當時那女瘋子才不過煉氣期三階,這樣的差距她要是能築基了,我這卡在煉氣期六階百年的瓶頸豈不成了笑話!”
在修真界築基期是修仙者天賦的分水嶺,倘若不能築基成功,也只能空空等著壽元耗盡,而那天賦高者,則是不過百年就能夠築基。
據傳當今修真界第一人仙門的掌門雲澤仙尊,則是不過雙十年華就得以築基成功,如今更是早早達到了渡劫期。
這也是無數人對於仙門百年一度拜師大會趨之若鶩的源頭,誰不想能夠拜入這第一人的門下,倘若能夠得到一些指點,說不定就能夠頓悟,更說不定能夠觸控到自己往日裡不敢想象的境界。
“倒也是個可憐人,說不定她還活不到仙門收徒的那日呢。”
手裡攥著一壺靈酒的修仙者,正在給自己補充靈氣,也算是慶祝這次獵殺魔族得以生還,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他正大大咧咧地和同伴說著,忽而注意到同伴僵硬的臉色,扭頭一瞧,正好看到自己口中的那個女瘋子從面前走過。
泥土的地面上有著很多血水,她的腳步很輕,素著一張蒼白的駭人的臉,通身翻湧的威壓還沒有收回,壓得那說話的修仙者扭過頭去不敢直視。
等到她似乎是走遠了,說話的那人才不敢置信地和自己同伴對視一眼,手中的靈酒都嚇得撒了大半。
“她,竟然已經練氣九階了······”
難怪那生了赤魔紋的魔族也被她獵殺,原來她竟然只差一步就可以築基了!
“這才距離那次秘境過去多久!”
從呆愣的兩人身後傳來一陣嘲笑聲,像是個女修的聲音,“不過是練氣九階,要知道就算是築基之人,仙門也是不一定能夠收入宗門的。”
“更何況,雲澤仙尊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會收下當徒弟的。”
心疼地將剩下的靈酒收入到儲物袋中,那修仙者瞧著說話女修練氣期八階的修為,悻悻然地撇了撇嘴,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沒有拿到仙門的拜師帖,大不了再等下一個百年就好。
反正他們又不是那個活不了多久的女瘋子,壽元還有大把耗得起。
那女瘋子不知道要去幹什麼,剛同那赤魔紋魔族大戰一場,她不應該趕緊找地方療傷恢複靈力嗎?
雖說是現在修真界皆是由仙門掌管,維護著修真界的秩序規則,明令禁止修仙者們相互掠殺奪寶,所以整個修真界明面上看上去還是風平浪靜。
但誰也不能保證私底下會發生什麼,畢竟,只有活人才能夠享受秩序和規則,對於死人,是沒有任何規則可言的。
腳步聲停頓在死裡逃生的那戶人家那裡,她轉了個身,敲了敲只剩下門框的木門,聲音帶著一絲沉悶的沙啞。
“離開這裡,有魔族死在這裡,以後不會太平的。”
從那門口顫顫巍巍走出那戶人家的男子,他緊張地舉著那張粗糙的符紙,隔了好一會才能勉強說出話來。
“恩人,這是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