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還未完, 司緣輕就收到了手下傳來的訊息,“婉兒姑娘逃走了,她趁著婢女不注意,打暈了他們, 在後院搶了匹快馬, 逃了出去。”
婉兒的武功還未消散, 現在哪怕受了傷, 但是一身本事依然不容小窺。
讓她逃了出去, 想要再追回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司緣輕揉了揉眉心,總覺得自己心口跳的厲害,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那種從靈魂裡冒出來的即將要失去珍寶的感覺,讓他心裡有些發慌。
他不允許這種情緒出現。
司緣輕眯了眯眼, 壓下心裡的不適,卻又想到婉兒最後對他說的,“我們兩清了。”
兩清了?
哪有那麼容易兩清的!
“派人去找。”司緣輕又丟出一片刻著青竹的上等玉佩,“多派些人。”
見玉佩如見他, 這表明找到婉兒已經成了青衣館的頭號任務!
手下還有哪裡不明白, 答應了下來, 便匆匆離開。
只留下司緣輕望著窗外神色不明。
婉兒還是逃走了, 從她逃出司緣輕的地盤,她就似乎瘋狂了起來。
她身後追兵不少,她猜測有不少勢力的人。
青衣館的, 上官家族的,可能還有秦逸的人,甚至可能還有青衣館敵對勢力,秦逸的敵對勢力等等一群看熱鬧撿漏的人。
可是,婉兒哪裡是那麼好抓的呢。
她武功還未廢,又是一副不要命的樣子,不分敵友,手裡暗器全出。
一天一夜的狂奔之後,婉兒在眾多勢力的圍捕之下,跳下了那條橫跨整個中原的最大的河流之中。
河流又深又湍急,跳進去的婉兒連個水花都沒有掀起,就消失不見。
“婉兒姑娘兇多吉少。”
不說那湍急的河水,一個武林高手跳進去都可能九死一生,婉兒姑娘還只是一個武功越來越弱的女人。
而且婉兒不會水,早年差點被淹死所以畏水,這點青衣館無人不知。
不是兇多吉少,估計是活不下來了。
手下人這話沒說,但是司緣輕還是聽出來了,他閉了閉眼,心裡終究還是亂成了一團。
和上次收到婉兒跳崖身亡的訊息不一樣,上一次司緣輕雖然明白婉兒對於自己不同,但是那感情不明,還可以控制。
但是現在,他胸口傳來的沉悶的沉痛,心髒上彷彿有把刀子在戳鈍的感覺,讓他亂了心神。
“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司緣輕嗓音沙啞了下來,眼裡種種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最後變成了更濃厚的冰冷望向了西方,那裡是上官家族的方向。
“去找!去找!她不會死的,找到她!”另一邊,幾乎說不出話來的秦逸,他眼裡第一次露出驚恐,他吩咐下去,要手下全力尋找,甚至自己也丟下一切,親自帶人沿著大河周圍尋找了起來。
上官家族也沒有放棄,各方勢力也加派了人馬,大河周圍往日人跡罕至的地方,如今隔三岔五就會出現一隊隊來去匆匆的人馬。
林婉水性很好。
林婉小時候在孤兒院,看到其他大孩子惡作劇把弱小的孩子推到院子裡的池子裡過。
那些大孩子蹦跳的笑著,而那個弱小的孩子卻在不足一米深的池子裡拼命掙紮的彷彿一隻醜小鴨。
雖然最後小孩被護工拉了上來,沒有出事,但是那小孩瑟瑟發抖的場景卻深深的印在林婉的腦海裡,時刻提醒著她,要強大。
當林婉有機會學習游泳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學了,而且還狠下了一番功夫,水性練的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