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搏擊選拔賽以打擂的方式,正火熱進行。
擂臺,就在人群中央。
一開始上臺比賽的,毫無技術可言,就純粹是摔跤比賽,直到任良上臺。
他一上臺,那擂臺就整個就是他的主場,大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架勢。
任良這個擂主次次守擂成功,卻高興不起來。
常斌指使人去找茍小小麻煩的那事兒,一直纏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他從人群中掠見常斌的影子,不由得大喊一聲:“常斌!”
常斌腳步一頓,接著發現大家都循著擂主的目光看過來。他頭皮一緊,後頸也繃得發疼。
他沒翻看今兒的黃歷,也知道今兒的黃歷不利他出行。
任良抬起胳膊,沖常斌勾了勾手指。
他這是在向常斌下戰書。
周圍的人起鬨道:“常斌,上去把良子打下來!”
“嗷——嗷嗚——這下可有的看了!”
“常斌,上啊!”
常斌腦門上滴下一大串汗水,開玩笑道:“我怕我上去,良子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
任良冷冷的勾起唇角,“那你敢不敢上來?”
常斌從來沒有跟任良正式交過手,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過他,而且也不瞭解任良實力如何。
任良當眾向他挑戰,他要是不應戰,那就是認慫。
思來想去,常斌還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上臺應戰。
他雙手抱拳,對任良做了個江湖禮節,“良子,手下留情啊。”
常斌向任良作了一揖,他剛抬起頭來,眼前突然一黑——
一個拳頭,直直朝他面門砸了過來。
常斌躲閃不及,將這記重拳生生吃下,後退了許多步,方才站穩住身子。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腔滑落,常斌嘴裡很快泛起腥甜的滋味。
他抬手一摸,滿手鮮血。
周圍的人替他打抱不平:“良子,常斌還沒準備好呢,你咋偷襲人呢!還下這麼重手!”
只是一拳,任良完全不覺解氣。他對鼻血直流的常斌冷哼一聲,回那人的話:“我還覺得下手清了呢!”
今天常斌諸事不順,本來就積了一肚子火。
任良這一拳砸在他臉上,反而幫他砸出了一道宣洩口。疼痛刺激著他,將他所有的情緒放大。
他臉上平靜,然而整個人卻處在爆發的邊緣。
常斌抬手狠狠一抹臉上的鼻血,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他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沖過去揮拳往任良臉上砸。
任良公然挑釁他,就等著這一刻。
躲過了這一拳,對方還會出下一拳,任良憤怒至極,不躲不閃,吃下常斌這一拳,臉歪向一側。
就在常斌暗自得意時,任良突然扭過頭來,對常斌左一拳右一拳對他步步緊逼,將他揍得毫無招架之力,最後一腳將他踹進人群!
有人看不過去,上前阻止追打常斌的任良,“良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還覺得我下手太輕了!”說完,任良將一口帶血口水吐在常斌腳邊。
常斌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臉上突然漾開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