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實疑惑:“良子咋上了祁師長的車?”
“哦,那車後頭坐的那人是良子他爸。”
李老實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但又好像更困惑。他在三連聽說過任良他爸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但那大人物具體是什麼身份,誰也不清楚。
李老實以為茍小小知道:“良子他爸是幹啥的?”
“當兵的。”
李老實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他爸是當兵的!”
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任良他爸身上穿的是軍裝。
前頭那輛車上,祁師長回頭看著一臉悶悶不道:
“良子,你不願意跟我們坐同一輛車,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你看你給你爸氣的。”
任良一臉苦悶,老任的臉色也沒多好看。
兒子啥尿性,他當老子的能不清楚?
他就是不喜歡看到現在的年輕人成天談情說愛在一塊兒的那股膩歪勁兒。
談戀愛搞物件,不是不可以,但人啊,要懂的矜持。像任良這樣追著人家屁股後面跑,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他自個兒不嫌丟人,老任都覺得他這張老臉快被丟盡了。
父子倆之間一直縈繞著一股尷尬的沉默。
兩人誰都不開口,因為他們心裡知道,一開口就是吵架,索性都閉上嘴巴。
祁師長打趣兒的跟任良說:“良子,我看茍小小那閨女是個有主意的,跟一般女孩子的個性不太一樣,你能不能拿住她?”
任良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她是很有個性。”
“哼~”一旁的老任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也就是有點兒小聰明。”
“那叫聰慧!”任良為茍小小正名後,不忘嘲諷回去,“你身上一點兒聰明勁兒都沒有,也不知道你這個少將是咋當上去的!”
“我憑的是真才實幹!你以為只要有點兒聰明勁兒,就能在部隊混的風生水起了是吧。我告訴你,她要是我手底下的兵,我早就一大耳刮子呼過去,扇得她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呵呵。”
任良心想:剛才茍小小一個眼風過來,也不知道旁邊的是誰,坐得比他還端正!
任少將也就會嘴上逞能。
祁師長仍在打趣任良:“啊呀,良子啊,咋辦呀,你爸不滿意你看上的這閨女啊。”
任少將狠狠瞪了祁師長一眼,“就你話多!”
祁師長摸著鼻子,悻悻然笑了一下。
他忍不住又說:“良子,你要真喜歡人家,就別著急把關系定下來,先處兩年,多瞭解瞭解對方。我聽說,這個茍小小的家庭條件不是太好…”
任良聽得一怔,隨即對祁師長和任少將怒目而視,豎起的眉毛都要被怒火燃著了一樣。
“你們調查過她?”
見小祖宗要發作,祁師長忙說:“不是我們,我們也是透過小鄭那邊瞭解到的情況…她家裡的情況,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任良賭氣似的看向車窗外,“我也不想知道!”
他倏然轉過頭來,看著祁師長和任少將,眼神充滿警告,“你們少管她家的事兒!”
“她自己有主意,知道咋處理就行。”祁師長拍著腿,嘆了一聲氣,“那也是個可憐的娃兒啊!”
任少將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祁師長打趣道:“是啊,她都快把你兒子拐跑了,能不可恨麼。”
任少將又飛過去一個眼刀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他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問:“後面車裡另一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