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後,鄭國華往停車場方向去。
中年男子帶著一個面容精緻的女生趕上來。
鄭國華跟對方聊起來。
中年男子熱情道:“鄭局長,我做東,賞個臉跟我們一塊兒去吃飯吧。”
鄭國華向他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啊,茍副局長,我已經有約在先了。”
鄭局長推拒了他的飯局,難不成是跟更大的領導約好了?
中年男子心思一動,表現的十分高興,“沒事,叫上你朋友,咱們可以一塊兒去下館子!”
“這不太好吧……”鄭國華笑的莫測,“說起來,我有個親戚跟你一個姓,也姓茍。”說著,他看到正跟任良他們一塊兒往停車場方向走的茍小小,於是揚聲將她喊住,“小小——”
他沒注意到,中年男子的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
小小?
茍小小?
她沒死?
她居然沒有死!?
她怎麼可以沒有死!?
中年男子的目光,一點一點的向前方移去,看到前方一人走近,他的瞳孔一點一點的縮小,臉上的血色也一點一點的被抽盡。
真的是她!
茍小小注意到身旁中年男子的異樣,目露關心,小聲問:“爸,你怎麼了?”
中年男子怔住,僵在原地,似乎一下子喪屍了行動能力和言語功能。
茍小小向已經坐到車上的華娟他們招手,“你們先回去吧。”
任良和李躍峰揮別校友,跟著茍小小一塊兒到鄭國華跟前。
鄭國華瞥了一眼靈魂出竅一般的中年男子。
“這是咱們雲城城建局的副局長茍愛民——”
也就是茍利雅的父親。
茍小小全當沒注意到茍愛民看自己如見鬼一般的神情,唇角保持著譏諷的弧度,透過墨鏡戲謔的看著茍愛民與茍利雅父女二人。
墨鏡的鏡片都擋不住她眼中濃濃的嘲諷。
終於見面了!
任良記得,茍小小之前拜託紅哥調查茍利雅一家,特別是茍利雅的父親。當時他就覺得有異樣——
現在,他從茍愛民的神色中看出來,茍小小跟這一家人的關系絕不簡單!
李躍峰捧著肚子喊:“看了一上午表演,從早上起就啥也沒吃,都快餓死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就在這時,從停車場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響亮的口哨聲。
茍小小望過去,見宇文慈站在一輛豪車邊上向他們這邊招手。
茍小小立時興奮起來,“啊啊啊,找到飯票了!”
她興高采烈的推著鄭國華、任良和李躍峰往停車場方向去,把茍愛民和茍利雅父女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宇文慈還沒有換掉演出服,彩燈還在衣服上粘著。
一看到她這裝扮,鄭國華就知道她是跳燈光舞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