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主任大概也沒想到，他受人指使，偽造的一封退學通知書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在被停職查辦的那一刻，他就老實的把自己被收買的事情給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他在坦白的過程中，提到一個人的名字——

茍愛民。

對茍愛民這個人，潘副院長還是比較熟悉的。

從茍利雅在學院裡喊他一聲潘叔叔，就該知道他跟茍家的交情不淺。

沒想到，那個在人前相貌堂堂滿口仁義道德的茍愛民，居然會有一個“私生女”！

更可惡的是，他竟然曾經要置他的“私生女”於死地！

潘副院長實在難以想象！

他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情帶來的沖擊，忍不住問：“鄭局長，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小小是愛民的‘私生女’？”

“愛民？”任良是這個名字有印象，“茍愛民？市城建局的副局長，茍愛民？”

鄭國華看了一眼潘副院長，繼而看向任良，難掩訝異之色：“你知道？”

“小小打聽過這個人……”

如果說，茍小小的父親真的是茍愛民，那她跟茍利雅豈不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

聽鄭國華和任良兩人講述，潘副院長可以肯定的是，茍小小跟茍家的關系不一般。

至於她到底是不是茍愛民的親閨女，他覺得這一點有待考證。

“我認識老茍二十來年了，他一向疼媳婦兒疼閨女顧家的很，他的兩個閨女茍利雅和茍利娜，可以說我是看著她們長大的，他咋又會平白無故冒出來一個‘私生女’？這二十來年，我從來不知道老茍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小小多大，今年十七有了吧，比茍利雅小整整兩歲，比茍利娜稍大一點。老茍要是真的還有一個這麼大的閨女，不可能藏這麼多年沒人知道吧！”

潘副院長並不是在幫著茍愛民說話，他只是就事論事。

鄭國華告訴他，“三年前，我們就把小小的背景調查清楚了，那時候她母親剛去世，她母親走之前讓她去城裡投靠父親——

她父親茍愛民在茍家村出生長大，二十來年前討了個媳婦兒，結婚沒多久就出去打拼，那麼多年杳無音信。

後來我們查到茍愛民在雲析市當官，靠著他現在的岳父走到今天這一步。城建局的副局長茍愛民，就是茍家村出走的那個茍愛民，這一點錯不了。”

任良蹙眉，“那這麼說來，小小是茍愛民正牌老婆生的，並不是他的‘私生女’。”

“這一點不好說。”鄭國華也是愁眉不展，“現在誰都知道茍愛民的正牌老婆是市政廳的楊科長。茍愛民在有了大女兒之後，才又有了小小這麼個閨女，接著又有了第三個女兒。小小要是無法自圓其說自己是咋從中間冒出來的，那她就是個‘私生女’。”

‘私生女’，這個身份是很尷尬的。

在現在是個時代，是人人唾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