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這些不死心的學生,恐怕在這裡等到天黑,也不會等到一個學生從圖書館裡出來。
茍小小帶著尹月和宇文慈往回走。
“你倆就死心吧,圖書館的位置,一時半會兒是空不出來的。”
尹月洩氣道:“難得我這麼有動力,居然沒位置!”
“在宿舍裡學習不也一樣?”
“宿舍裡……沒有那個氣氛嘛!”
茍小小正兒八經的教她一招,“你坐宿舍裡多念幾遍‘獎學金獎學金’,就有動力了。”
尹月捏起拳頭,一臉認真的開始碎碎念,“獎學金,獎學金,獎學金……”
果然越催眠自己越帶勁兒。
“都別攔著我,我要回宿舍學習去了!”她開始向宿舍方向狂奔。
跑了一段距離之後,她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就算來勁兒,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她回身一看,見只有宇文慈一個人攆上來,不禁覺得奇怪,“小小呢?”
“她去武術社了。”宇文慈剛剛和茍小小告別,看著她抄另一條路走了。
尹月怒其不爭,“距離這學期的期末考試,就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她還不趕緊抓緊時間讀書,拿不到獎學金,考進光榮榜裡也好哇!”
宇文慈忍不住翻白眼,“她的成績用得著你操心?”
“話說回來,她的成績好不好,咱們好像都不知道。她連高考都沒參加,直接就被保送到咱們學校的……”
宇文慈說:“她的過人之處,大家有目共睹。拿到保送名額,一點兒也不奇怪。”
尹月十分茍同,“這倒是。”她突然好奇起來,“她從你爸那兒談來一個獎學金專案,我也是今天開大會的時候才知道,她是咋說服你爸的?”
宇文慈回想那天的情形——
那天茍小小對宇文昊說的話,猶在她耳旁。
“她說每個人都可能會被貼上一輩子都撕不下來的標簽,就像我爸現在做生意做的再怎麼成功,人家還是會叫他勞改犯,還是會叫我勞改犯的女兒。她說……是時候該做點更有沖擊的更多讓人認可的事情,讓那些人淡忘掉這些標簽了……”
當然,茍小小當時說的不只有這些。
“她還建議我爸將來出一本自傳,用他的故事去激勵現在的年輕人。如果把他做的慈善這塊兒寫進去,會收獲到很多贊美,這對我爸公司的形象也有幫助……”
尹月聽得一愣一愣。
當時的宇文慈何嘗不是跟她一樣!
尹月暗暗表示佩服,“小小她……跟咱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宇文慈深表贊同,“我有時候覺得,她在某方面跟我爸很像。我爸曾說過,不要讓你所處的環境限制了你的想象,要用你的想象去填充這個世界。而世界是很大的……”
可能也正因為她身邊有茍小小這麼個人,所以她漸漸能夠理解宇文昊以前的行為,對他改觀了不少。
尹月表示:“大人物的世界真的很難懂,我還是為了我的獎學金去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