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驚嚇中緩過神開,見於泰持武器雨欲行兇的樣子,張君寧上前一步,怒喝一聲:“於泰,把斧子放下!”
她想,即便兩人鬧成這樣,自己對於泰這個人渣應該還是有點影響力的。
於泰如今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一天裡,不管他走到哪兒,只要被人認出來,就會受到各種指點和非議。
他的生活一下從天堂墜入地獄,世界傾覆。難以承受的他,在一天之內,精神幾近崩潰,失去理智,像一條瘋狗一般循著張君寧的味兒,找機會報複。
於泰指著張君寧與聶琮二人,雙眼被仇恨撐得渾圓,聲音被怨憤扭曲的歇斯底裡,“你讓他起開,我就把斧子放下!”
張君寧又上前一步,卻被聶琮攔在身後。
“張小姐,不要過去,這個男人現在很危險。”
聶琮的聲音很低很小,帶著幾分凝重,清晰的傳到張君寧的耳朵裡。
於泰沒聽清聶琮說什麼,見聶琮蠕動嘴唇,本能的認為聶琮是在挑撥他跟張君寧之間的關系。
他怒指著聶琮,神經質的大聲質問:“你跟她交頭接耳,說啥呢你!別以為我聽不見,是不是說我的壞話呢!”
於泰越說,情緒越激動。
他掄起斧子,用斧子指著聶琮,聲音高亢且充滿怒火和怨氣:
“在你們這些人沒出現之前,啥都好好的!我只要跟張君寧求婚成功,我倆只要結婚,一切都會變好!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我能還清債,還能住進大房子裡!你們這些人,把一切都給破壞掉了!”
聽於泰這麼說,張君寧的心向谷底沉去。
她原本對於泰的人性還抱有一絲希望,可看樣子,是她多想了。
這個人渣,毫無人性可言!
他居然把置她於死地,佔有她身邊的一切,當成是一件那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樣的人,喪心病狂,簡直可怕!
張君寧眼中的淚意褪去,將其中的冷漠盡顯而出。
她咬牙切齒對於泰說了六個字:“是你自作自受!”
於泰被仇恨和怒火沖昏了頭,仰天咆哮一聲。
狂怒之下,他掄起斧頭,向聶琮揮舞而去。
看出於泰的目標是自己,聶琮將張君寧推到一旁,閃避開於泰的攻擊。
下一秒,他手起刀落,一掌劈在於泰拿斧子的那隻手的虎口處。
於泰吃痛,手上一鬆,斧頭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聶琮冷冷看他一眼,向張君寧走去。
於泰咬牙切齒,怨憤至極,另一隻手摸進腰間,掏出一樣東西,赫然是一把匕首。
他手持匕首,整個人向聶琮撞去。
就在這時,張君寧尖叫一聲:“小心!”
聶琮神經一緊,霍然轉身,抬手一揮,打在於泰要行兇的那隻手上,揮落了對方手裡的匕首。
可是他的小手臂上的袖子布料,還是被鋒利的匕首劃開,手臂上也多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不及疼痛蔓延,聶琮眉頭都沒皺一下,抬腿一記高踢,腳後跟重重的撞在於泰的側臉上。
於泰整個人飛旋出去,趴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張君寧看都沒看於泰一眼,見聶琮受傷,飛撲過去,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