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把弓拿起來,試著拉了一下弓弦。
“你學這個幹啥?”
“保命。”茍小小說,“到時候進林子裡碰見野豬啥的,咱們又沒槍,只能用這個保命。”
總不能拿石頭砸拿棒子槌吧。
任良將一支弓箭搭在弓弦上,拉滿弓弦後,將箭支對著靶子方向射了出去。
箭支正中靶子的中心。
任良覺得這種兵器用起來很easy,稍微有點技巧有點準頭有點勁頭,就可以正中目標。
“沒多難啊。”
前頭的靶子左右兩邊,散落了不少箭支。都是茍小小射偏的。
茍小小上下嘴皮一掀,很是不服氣的說:“我是手凍僵了,影響了我的發揮!”
她把弓從任良手裡奪回來,然後背上箭簍,到前面去把散落在靶子旁邊的箭支都拾到簍子裡。
她就知道,該找個沒人的地方,鳥悄的練習射箭。這樣也不會讓人看笑話了。
任良沒有拆穿她給自己找藉口,跟過去一邊幫她拾箭,一邊說:
“你也要跟我們進山啊,跟我們進山,真要碰到危險,多少人擋你前頭,你不用學這個。”
茍小小輕哼了一聲,“指望你們?我要是能指望你們,就不把你們往山裡面扔了。”
“真不知道天寒地凍的,你把我們扔山裡面幹啥。”任良還是有些怨言的。
“就是為了讓你們受罪的。”茍小小說,“就怕你們受不了這個罪。既然你們選了這條路,更惡劣的環境還在等著你們呢。如果連山裡面的環境,你們都適應不了的話,那我看你們還是趁早退出吧。”
“那你又不用跟著我們去受這份罪。”任良心疼她。
“那可不行。真當我是捨命陪君子啊?我可沒有那麼無私,我就是要看著你們受罪。”茍小小理所當然的說,“我的快樂,就是建立在你們的痛苦上。你們越難受,我心裡越高興。”
任良忍不住翻白眼,“也不知道咋有你這樣別扭的人!”
茍小小望天,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
這場雪,越下越大了。
他們剛從陳坡溝回來,雪還下得小著呢。
任良忍不住問:“啥時候進山?”
茍小小說:“等雪停了吧。”
到時候大雪封山,山上的路更不好走。茍小小能作得他們懷疑人生。
這場雪持續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天亮,還在下。
即便天氣惡劣,特訓班一樣要鍛煉。
然而他們一大早起來,就發現馬嘉誠不大對勁兒。
馬嘉誠躺在被窩裡,一會兒害冷一會兒害熱,身上也沒力氣,根本起不來床。
尹波在一旁瞎起鬨,“是不是他昨天沒有拜山神,被山神給詛咒了?”
任良警告他:“別瞎說!昨天降溫,都有點兒感冒了,他估計也是。”
“那我咋沒事兒啊。”
任良翻他一眼,“笨蛋是不會生病的。”
“馬嘉誠這狀態可不行,肯定會耽誤訓練的。”特訓班一個學生說。
“你這意思是,馬嘉誠拖後腿了?”有人不願意聽他那話,替馬嘉誠打抱不平,“這又不是他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