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捨不得離開這個房間。
實際上,他是捨不得離開這個房間的主人。
他磨蹭了一會兒,別別扭扭的說:“我覺得這兒挺好的……”
他張嘴說啥話,茍小小就知道他打的啥主意。
年輕氣盛嘛,大家都是年輕人,茍小小表示可以理解。
這小子也到了這個年紀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有了這兩個條件,他就覺得時機成熟了麼?
想打她的歪主意,也得問問她同不同意啊!
茍小小幹咳了兩聲,頭也不抬的說:“我可告訴你啊,隔壁住這一個未成年呢。咱們這邊有啥動靜,外面和隔壁只要有人,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任良跟被澆了一頭冷水一樣,整個人都有些淩亂了。
他捧著哇涼哇涼的心,受傷的嘆了一聲長氣。
茍小小就聽不得旁人在她跟前唉聲嘆氣的。
“吃飽了就趕緊滾!”
任良無視她的逐客令,一點兒也不受影響的問:“明兒你去不去學校?”
“去吧。”茍小小得去學校把這一個禮拜起早貪黑寫的稿子交給張繼國。
任良這才從床上下來,開門出去,臨走前不忘提醒她:“那你早點兒睡,明兒起來早點。”
茍小小停筆回頭,“別擔心我了,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明兒你要是起不來看咋辦!”
任良頷首,退出去關上門。
他敲了一下門扉,對門內的茍小小說:“睡覺前,把門插上。”
茍小小繼續寫。
寫了一陣後,她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再次停下筆,想了一陣,終於感覺出哪裡有異樣了。
任良出去後,她好像沒有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
這小子幹啥呢?
茍小小放下筆,起身走到門邊,輕手輕腳的把房門開啟,赫然發現任良跟門神一樣在他房門外面站崗。
茍小小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大晚上的,你不去不睡覺,你幹啥呢!”
任良整個人站的直愣愣的。
他目不斜視,對著空氣說:“我睡好了,不瞌睡。”
“你不睡覺,在這兒嚇人,神經病啊你!”
任良稍微放鬆了一下身體,“這兒的男人太多了,你一個姑娘家睡不安全,我正好不瞌睡,守你一晚上。”
他啥時候變得這麼可愛了?
茍小小嚴重懷疑他智商是不是下降了。
“我要是天天晚上都在這兒睡,你還能天天晚上都來門口守著我?”
聽到茍小小這麼說,任良有點啞口無言。
茍小小還有更讓他無言以對的話要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