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小把培訓新成員的任務,交給了翟埔毅。
反正他離得近,在家也是閑著一天到晚沒事幹,還不如多給茍小小幹點活,從她手裡多掙點錢。
茍小小跟茍家的糾葛,陷入了不清不楚沒完沒了的泥潭。
她幾天前,向茍家下了最後的通牒,沒有收到來自茍家的任何答複,卻是聽到了耿新宇去世的訊息。
耿新宇突然去世,著實讓茍小小感到意外。
她跟耿新宇沒見過幾次面,但在她的印象當中,耿新宇身體看上去還是很硬朗健康的,怎麼就突然倒下起不來了呢?
難不成,他是受不了打擊?
茍小小給他的打擊,也沒有多大吧。
不管耿新宇去世的隱情如何,茍小小跟茍家的這道樑子,隨著耿新宇溘然長辭,算是越結越深了。
外界傳言,耿新宇是活活被茍愛民在外面的這個“私生女”給氣死的。
人們好像忽視了耿新宇對茍小小做過的那些壞事,將一堆難聽的罵名扣到了她頭上。
一時間,茍小小變成了千古罪人一樣。
李家。
茍小小跟李家的人和鄭國華等人坐在一塊兒。
他們比茍小小本人還難消化耿新宇去世的這個訊息。
“好好的,咋就死了呢?”李躍峰覺得耿新宇死的太突然太不是時候了。
偏偏趕在了個這個風口浪尖上。
這裡頭,該不會有啥隱情吧?
如果真有隱情的話,那就暗暗意味著,茍家剩下的這些人,太可怕了!
鄭國華也奇怪這件事,但對茍小小表現出來的態度,更加感到奇怪。
“我看你這意思,你還要去弔唁?”
“他們家裡的人都通知我了,那意思不就是讓我去弔唁麼。”茍小小接到茍家的代表人打來的電話。
對方的意思,說的好聽點,是讓她去送耿新宇最後一程,難聽的意思就是讓她去接受茍家人的批鬥。
李水仙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覺得你要是去了的話,肯定沒好事!”
李母點頭,對此深表贊同。
茍小小咬著手指頭說:“所以,我現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
李父抱起了手臂,一臉深沉,“這個耿新宇,這時候死了,死得也太蹊蹺了吧。”
“這事兒可能也怪我。”茍小小如實道來,“我之前送茍利雅到他們家去的時候,跟她們娘仨攤牌,讓她們帶話給耿新宇,把他們家在翠園路的那片房子和城裡的一處地産給我,我就對他們做過的事既往不咎……”
茍小小話還沒說完,身上就捱了李母一巴掌。
“你咋這樣啊!”李母覺得自己真是白疼她了。
李躍峰站在茍小小這邊,懟起李母,“不這樣那咋樣?白白讓他們欺負了不成?媽,你可別忘了,小小好幾次差點兒死在他們手裡!要我說,那個姓耿的,是死得其所,罪有應得!耿新宇死,你不高興了,那小小死,你就開心了是吧!”
李母氣的要打他,“你個臭小子,說話咋那麼氣人!小小趁火打劫,你覺得她這樣做對嗎?”
“我不覺得她這樣做有啥錯!”李躍峰振振有詞的說,“茍愛民和耿新宇前後要弄死小小,都鐵證如山了,倆人都應該是要去吃老飯的,但是呢?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在外面過得逍遙自在!小小這啞巴虧,就這麼吃了?要換做是你,你是要忍氣吞聲,還是要告訴他們你不是好惹的?你忍氣吞聲,他們還要搞你,不搞死你不罷休!沒人給小小伸張正義,還不能她自己用特殊手段保護自己?”
李母無言以對。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這麼會說。一件扭曲的事情,愣是被他說的這麼耿直,好像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李父沉吟半晌,忽而看向若有所思的鄭國華,“國華,要不你去陪小小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