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之地,並非都是清淨之人。”聊到之前墓裡的事,慕容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妥的地方:“不對,不對。”
“怎麼了?”徐荒一臉疑惑。
慕容言思索了片刻,分析道:“那墓裡雕刻,壁畫,紋飾都是秦漢時期的風格,但當時在墓裡從‘猴子’手裡搶來的那本生死訣封面上的‘生死訣’三個字是隸書,而並非秦漢時期的小篆,墓裡的整體風格不可能作假,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本生死訣被他掉包了。”
“那還吃什麼飯啊,去把他追回來啊,兩根金條啊。”徐荒聽完急切道。
“不必了,這會兒他估計已經跑路了。”兩根金條慕容言到不是特別心疼,關鍵是這麼明顯的點自己居然忽略了,白白被人擺了一道。現在想來,那‘猴子’當時在墓裡確實演得跟真的似的,剛剛在餛飩攤也是絲毫沒有露陷,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
徐荒還想說些什麼,突然聽見從一樓上二樓的樓梯口傳來一陣吵鬧聲,而後就是聽見先前那個小二的聲音:“你個臭要飯的,出去出去,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地方是你該來的嗎!”
隨後就是傳來一個慕容言十分熟悉的人聲:“你信不信,你馬上就要請老朽進去。”
這聲音不止慕容言覺得熟悉,連徐荒也是覺得特別熟悉,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朝樓梯口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破爛道袍,手拿羅盤以及破布帆,一臉汙垢,頂著一頭糟亂白髮的人被小二攔在了樓梯口。此人正是當初慕容言遇到過的算命瞎子,那時候也是因為他慕容言和徐荒才聚到一起的。
聽了算命瞎子的話,小二便是一臉不屑道:“就你,我還請你進去,你個臭要飯的,沒睡醒吧!”
那小二的話剛落音,只聽見慕容言喊道:“這是我朋友,請他進來。”
“啊?這個…那個…。”小二聽了慕容言的話,驚訝了半天,一臉尷尬,而後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朝著算命瞎子低聲道:“那個…爺…對不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請進。”
算命瞎子移步坐到了席間,慕容言又招呼小二多拿了一副碗筷,菜也慢慢開始上了,算命瞎子也不生分,摸起碗筷就是開吃了,別看他瞎,但這吃飯夾菜卻是一點都不含糊。但這徐荒可是坐不住了,腦袋裡一堆疑問等著問,當下就是開口道:“算命的,你當初把我倆聚到一起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也為了那什麼破佛經?你別光顧著吃啊!”
那算命瞎子像是餓壞了,嘴裡塞滿了飯菜,嚼了好一陣,拿起慕容言身前的酒喝了一口,這才勉強把嘴裡的飯菜了下去,聽了徐荒的問題,那算命瞎子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碗筷,說道:“緣起緣滅,皆有定數,你二人相遇是命數里就有的,而並非是老朽有意安排,至於你們說的什麼佛經,老朽並不知是何物。”
“你這次來不會就是餓了,特意來吃這一頓飯吧。”慕容言一臉玩味道。
算命瞎子尷尬地笑了笑,而後恢復一臉正經的表情,掐著手指說道:“老朽這次來找你們是因為,自從你們從葬魂山回來之後,老朽便是推算不出你們的命數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影響了。”
“被什麼東西影響了?”慕容言一臉疑惑,這算命瞎子說的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慕容言突然又想起了,問向算命瞎子道:“對了,你上次說送我一段姻緣,又是怎麼個說法。”
聞言,算命瞎子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你有半塊陰陽玉佩對吧,你們去葬魂山之前,老朽便是推算出另外半塊陰陽玉佩的存在,本來是打算推算這另外半塊陰陽玉佩的主人是誰,可誰曾想,卻推算不到你的命數了,另外半塊陰陽玉佩的主人也是推算不出了。”
“算不出就算不出,還說得這麼邪乎,真的假的?”徐荒一臉懷疑道。
算命瞎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臉上則是擺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說道:“話我交代完了,接下來的造化就看你們自己了,老朽也幫不上忙了,告辭。”
說著,算命瞎子便是起身,撐著破布帆探路,下樓走了。慕容言那半塊陰陽玉佩只有少數人知道,而且都是身邊親近之人,玉佩的來歷除了自己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知曉,那算命瞎子能道出這些,足以說明他有些門道。不過此人神出鬼沒,來歷不明,其目的也尚不清楚,他說的話自然也不能全信,還是多留一個心眼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