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鶯鶯哪知道這些,取下玉佩遞上,還解釋道:“這是表叔送的。”
李青瞥了朱厚熜一眼。
朱厚熜汗流浹背。
李雪兒瞧著玉佩,隨即聯想到了什麼,一時也是無言,三分氣鬱,七分好笑。
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錯,李青不至於上綱上線,轉而和朱載壡說起正事……
見李青不似說笑,且還要為他成立新部門,要他從無到有,不禁又是振奮,又是惶恐。
“沒信心?”
“呃……也不是,就是有些受寵若驚。”朱載壡被父皇否定出陰影來了,一下子擔任這個大的任務,不免手足無措。
李青微笑道:“事總是人做出來的,沒有嘗試,你怎就知道你不行?你還年輕,人生路還漫長,妄自菲薄可不可取。”
朱厚熜清了清嗓子,認真道:“我一直挺看好你的!”
朱載壡心中一顫,鼻尖一酸,不由溼了眼眶。
見兒子如此,朱厚熜不禁有些自責,可老子哪有跟兒子道歉的道理,也只能轉移話題,故作好奇道:
“這個怎麼玩兒的啊?”
朱載壡迅速調整了下情緒,解釋道:“其實跟蒸汽船的原理是一樣的,同樣需要燃料,以蒸汽驅動……”
“這樣啊……”朱厚熜環目四顧,遺憾道,“可惜,這院裡沒有池塘,沒辦法玩兒。”
朱載壡輕笑道:“您若想嘗試,可以永青侯府嘛,那裡有現成的賽道。”
“賽道?”
“啊,就是拿線繩隔離出既定路線,讓蒸汽船沿著既定路線前進……”朱載壡解釋道,“這東西太小了,載不得人,不如此,很容易到了池塘中央就開始打轉,無法抵達對岸。”
朱厚熜恍然,頷首道:“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李鶯鶯笑著說:“表叔若想體驗,明日侄媳和夫君來接您。”
“好啊。”朱厚熜笑容開懷,“能娶到你這個妻子,是他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
“表叔過譽了。”李鶯鶯有些難為情,問道,“表叔也住這裡嗎?”
朱厚熜頷首。
李鶯鶯又看向李青,問:“您……您明日去嗎?”
“我不去。”
李鶯鶯怔然。
李雪兒道:“你隨我來。”
“啊?哦,好的。”李鶯鶯跟上。
朱厚熜瞧向李青,道:“還是去說一下吧,你的秘密在李家也瞞不了多久了,多個人提前打掩護,總不是件壞事。”
李青沉吟了下,也走向客堂。
朱厚熜又瞧了眼兒子和堂兄,說道:“咱們也走走,消消食。”
不是,爹啊,我還沒吃呢……朱載壡心中吐槽,嘴上可不敢拒絕,揚聲與媳婦兒說了句,隨父親大伯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