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我參軍磨練一下自己,我聽她的,她說什麼我都聽她的,可還沒等我回去呢,她就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
連我走之前給她買的狗她都送人了,狗有什麼錯呢?錯的是我。
四季,這麼說可能有點兒太矯情了,但我心裡真的挺疼的,對張荔皖,我真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反正只要她能開心就好了,她開心了我就開心。
還有兩個多月,我第一期的合同就到了,其實之前我心裡一直想著都是合同一到我就回去,絕對不簽下一期。
但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等著我回家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回去了,感覺屬於我自己的那一點兒光突然就滅了。
四季,亂七八糟跟你說了這麼多,其實我就是想你了,你快點兒給我回信吧。
希望我們一切都好。
——董星潮
應四季收到董星潮的信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董星潮會寫信給他。
自己明明有手機,雖然......不怎麼開機罷了。
一封短短的信,應四季翻來覆去地讀了很多次,其實這幾年白漫沒少過來他,只不過他們都心照不宣地不提之前的事了。
應四季從來不問,白漫也從來不說,他甚至都沒對應四季提過自己分手的事。
其實董星潮是所有人裡面最瞭解應四季的那個,他知道應四季心裡其實是想知道這些的。
但應四季這個人實在太擰巴了,每次都能準確地從每一件事中,找出一種最能讓自己痛苦的處理方式。
然後遵從著這種方式,一年又一年,心裡明明想知道的要命,嘴上也能閉口不提。
董星潮甚至知道,如果自己當面和應四季說這些的話,應四季肯定會在前三句就打斷他。
他真的是想了很久才想到寫信這個辦法的。
應四季把信折得整整齊齊地重新裝回信封裡,放在了自己房間牆上掛著的一幅畫的畫框裡。
畫是很久之前畫的,畫上是兩個少年手牽著手的背影。
也許,應四季將他心中所有希望與美好,都寄託在這幅畫裡了吧。
拿出信紙,應四季坐在桌前想了很久。
他沒寫對宮宇的祝福,沒回複董星潮所說的葉朝夕的愧疚,也沒安慰白漫和董星潮失戀的痛苦。
他只寫了短短七個字。
回來吧,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