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來捂她的嘴巴,她冷靜地說:“我不會喊叫。”
寒冷的匕首就貼在她的脖子上,她看不到男人的臉,只看他的手,就知道他氣運很差。
挾持了財神後,更是從蒼白變成了青灰,他如果不收手,下場肯定會很慘。
寶燈不叫,可其他客人見到這一幕,卻慌了起來。
男人沙啞又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給我閉嘴!”他早就打聽好了沈錚的包廂,粗魯地扯著寶燈就往那邊走。
大家都不敢上前,生怕刺激到劫匪,紛紛掏出手機報警。
他就像是一座隨時都能引爆的火山,兇神惡煞,寶燈卻鬆了一口氣。
這應該就是沈錚的“血光之災”,她幫沈錚擋了。
劫匪也發現寶燈很安靜,冷笑著:“沈錚那個冷漠無情的,交的女朋友卻不錯。你猜他會救你嗎?”
寶燈在心中嘆氣,平靜地勸他:“你放開我吧。”
“怕了?”劫匪很有成就感。
……當然不是。
寶燈好心道:“如果你今天傷了我,會走一輩子黴運,誰都救不了你。”
“放屁!我可不信這些邪乎的東西!”
寶燈又說:“你要是把我殺了,那麼恭喜你,往後十輩子你都會倒大黴,說不定連人都做不成,只能去當畜生。”
她這真的不是危言聳聽。可惜,劫匪不耐煩地推她:“趕緊走!”
在包廂中談事情的沈錚,心忽然變得很慌,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寶燈已經走了五分鐘了,洗手間人很多?她怎麼還沒回來?
一般人或許會選擇繼續等,或者是發個訊息問問,但沈錚直接站了起來,滿是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有些擔心我的未婚妻,去找找她。”
在座的都比沈錚年紀大,也知道他們兩個感情很好,聞言指著沈錚笑:“果然是年輕人,一刻不見就不放心,行了,你快去吧。”
沈錚點頭正要走,結果包廂的門直接被踹開了,見到寶燈和她身後的男人,沈錚面色瞬間變得鐵青。
“廉厚?”沈錚冷冷地問。
名為廉厚的男人,面容普通,一身衣服都是胡亂傳的,比沈錚大了十幾歲,幹瘦陰桀得卻像是四五十歲一樣。
他鬍子拉碴,吐字特別用力,如果語言能成為刀,他恐怕已經把沈錚千刀萬剮了。
“沒想到沈總竟然記得我。”
沈錚一邊給同桌的人使眼色,讓他們報警,一邊穩住廉厚:“是的,我知道你的情況,如果你是為了錢的話,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把她放開,要多少我都給。”
廉厚一愣,隨即猖狂地笑起來:“沈錚啊沈錚,你竟然也有今天!之前我那麼低聲下氣地求你,卻連你面都見不到。”他眯著眼睛,盯著寶燈,“看來她對你很重要。”
寶燈咬了咬唇,剛剛面對劫匪,她真的不怕,可當她看到沈錚,心就慌了。
她很想告訴他,我是財神體質,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出事,話到嘴邊,只剩下滿腔的委屈。
沈錚一見寶燈都要“嚇哭了”,更心疼,對廉厚說:“你怎麼想都好,放開她,我馬上給你轉賬。”
廉厚做生意失敗,公司面臨著破産的境地,他去找過沈錚。可沈錚對收購他的公司沒有什麼興趣,便拒絕了合作。
當時他已經走投無路,心理扭曲了。他悲憤地想,沈錚在雲城的名聲那麼好,為什麼不肯幫幫我呢?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把公司經營得很好!
可沈錚在商言商,沒給廉厚一丁點的希望。於是他就打了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