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一直輸,他為何不能一直贏?”孟晚尋笑問道。
賭徒真真是好笑,贏的不捨得收手,輸的不甘心收手。
無論輸贏,都想再賭一把,再賭一把……
殷風止從跟前的小山中拿起一錠銀子,遞給身後的孟晚尋。
剩下的銀兩,他雙手一推,嘩啦散佈在賭桌上。
“這些我都不要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輸的銀子回來了,那些賭徒再無二話,恭敬地給殷風止讓出了路。
出了賭場,孟晚尋笑道:“來賭場玩一遭,確實要比停曲看舞更有趣。”
殷風止賭術高超卻不為錢財,最後散盡銀兩的樣子,恣意灑脫。
這些賭徒出了月樓的門,有的是父親,有的是兒子,有的是丈夫。
書生與武夫,官與匪,富與窮,進了這個門,他們就再無差別。
二人在城內遊逛一圈,回到尋藥齋,天色已晚。
孟晚尋遠遠就望見門口站了一個人,看身形像是女子。
等走近一看,發現是柳清清。
“有事?”
孟晚尋越過她,徑直去開門。
她已看透柳清清,為了離開,可以幫忙促進柳清清與趙舒岸的感情。
但於她個人而言,不願也不屑與柳清清相交。
柳清清還未開口,人就跪下了。
“孟仵作恕罪,我同寄風說了幾句礦山發生的事,沒想到他就誤會你置殿下於不顧。
我本意是寬慰他不必擔心殿下,卻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連累了孟仵作。”
殷風止瞥了瞥一臉無辜的柳清清,對孟晚尋道:“我先進去了,你有事就喊我。”
孟晚尋點了點頭,看向柳清清,厭煩地問道:“別拐彎抹角了,來找我做什麼?”
柳清清一心只有趙舒岸,此時來尋藥齋找她,定不是為了道歉。
“我包了餃子,還做了點心,送給孟仵作品嚐,懇請孟仵作原諒我的無心之失。”
柳清清站起身,將手中的食盒遞向孟晚尋。
孟晚尋看都沒看,冷冷拒絕:“我用過飯了,你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