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岸板起臉,嚴肅道:“這是命令。”
殷風止看了看黯然的孟晚尋,懇求道:“景王殿下,她身體不適,還請殿下體諒。”
趙舒岸冷冷瞥向殷風止,不悅道:“殷公子,她是本王的屬下,必須服從命令。”
殷風止還欲出言相求,孟晚尋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今日趙舒岸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得讓她去景王府赴宴,殷風止所再為她說話,說不定會惹毛趙舒岸。
傍晚,孟晚尋與殷風止準時赴約,趙舒岸已在王府等候。
鬆獅小白一見到孟晚尋,就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在她身旁嗅來嗅去,還親熱得舔著她的手。
殷風止看著憨態可掬的小白,輕笑道:“沒想到看起來嚴厲的景王殿下,竟然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呵呵,呵呵。”孟晚尋憨笑了兩聲。
小白追起犯人時的兇殘模樣,讓她實在無法聯想到趙舒岸的柔情。
“孟仵作,殷公子,殿下已在正廳等候,請。”
寄風迎出來,做了個請的動作。
孟晚尋抱起沉甸甸的鬆獅,往正廳走去。
來到正廳,還未行禮,趙舒岸就厲聲道:“小白,下來。”
小白往孟晚尋懷裡縮了縮腦袋,嗚咽了兩聲後,跳到了趙舒岸腳下。
趙舒岸與殷風止落席後,按照規矩,孟晚尋身為小小仵作,沒有資格與趙舒岸同席而坐。
出外差時,因為情況特殊,得了趙舒岸恩准,才能一同用飯。
趙舒岸看向右側無人的小桌,道:“孟仵作,要本王親自扶著你落座嗎?”
“多謝殿下賜座。”
孟晚尋扯起嘴角,敷衍一笑。
在這個高低貴賤各有別的時代,沒有趙舒岸的允許,誰敢坐下?
莫說她了,就算是寄風,從來也只見他不是站著就是跪著。
席間,她像一個可有可無的擺件,趙舒岸與殷風止談笑風生,她則埋頭乾飯。
大抵是因為當過備受冷落與屈辱的景王妃,趙舒岸在場的地方,她都不敢隨性而為。
三巡酒過,趙舒岸帶著微醺的醉意,半眯起鳳眸,看向孟晚尋。
“殷兄,我身邊這小仵作還不錯吧?”
殷風止不知他說這話是有何意,怕害了孟晚尋,只得笑道:“景王殿下的人,自然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