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奉上熱茶,接過趙舒岸手中的斗篷。
趙舒岸看向自顧自玩著炭火的孟晚尋,問道:“王妃還是如此?”
孟周氏想到趙舒岸的目的就是下藥毒瘋孟晚尋,此刻卻假惺惺地詢問,不禁心中不悅,臉色冷了幾分。
“如此便不錯了,安安靜靜的,殿下放心,我不會讓她跑出去給你丟人。”
“夫人誤會了,我今日前來,是為夫人送來前方捷報。”
趙舒岸乾笑道,取出一封信,遞給孟周氏。
“鎮北侯與武安大將軍勢如破竹,已經順利會合,收復漠城指日可待。”
漠城?!
孟晚尋暗呼不妙,漠城乃極寒之地,父兄會因為援兵與物資遲遲不到,遭到慘敗。
孟周氏看完捷報,不喜反憂。
“漠城那麼冷,待來年春暖之時再進攻不行嗎?”
“夫人之憂,本王能理解。”
趙舒岸站起身,踱到門邊,抬頭看向灰濛濛的天。
神情凝重,雙眸倒映著天色,隨之黯淡。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且不說將士們能不能熬到春天,就算熬到了,那時冰雪消融,青草茂盛,我軍恐怕難敵北莽的騎兵。”
孟晚尋旋轉著手中的鐵鉗,父兄這次若戰敗,朝中敵對大臣就會將之視為把柄,參奏他們作戰不力。
趙舒岸的話,孟周氏何嘗不知道,只是心憂夫君與兒子。
孟周氏輕嘆了口氣,“多謝殿下告知。”
孟晚尋看著母親的樣子,心疼不已。
夫君與兒子一心鎮守北疆,到頭來卻要落得個滿門流放的結果。
她既知未來,就一定要想辦法改變。
這時,外面傳來的聲音打破了花廳裡壓抑的氣氛,孟晚尋聽出來人是誰,只覺得更加煩躁。
“王妃,嫂子,我給你們送野雞子來了。”
三房孟姜氏笑著走進花廳,身後跟了她的女兒孟若芳。
孟晚尋瞥了一眼精心打扮過的孟若芳,母女倆來送野雞子的目的,可謂司馬昭之心,一看便知。趙舒岸
孟姜氏一看到趙舒岸,立刻拉著孟若芳行禮。
“殿下恕罪,民婦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冒犯。”
“無妨。”趙舒岸淡淡回道。
他轉身看向孟周氏,拱手道:“夫人若無吩咐,本王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