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一位朋友有約,必須去外地一趟,母親,幫幫女兒。”孟晚尋哀求道。
她不想讓孟周氏擔心,只能編了個藉口。
“尋兒,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母親不知道的?”
孟周氏說完,嘆了口氣。
“罷了,兒女大了,我這個當孃的老了,你離開盛京也好,免得我跟著擔驚受怕。”
她不放心孟晚尋獨自離開,更怕孟晚尋裝瘋一事被發現。
欺君之罪,不死也要被廢。
遠離盛京這個是非之地,或許能活得更自在。
席間,趙舒岸聽了孟周氏的話,更加懷疑孟晚尋的身份。
一個瘋妃,孟周氏不留在身邊照顧,卻要送到金陵,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臣婦的父母親年事已高,他們思念外孫女,還說那邊有厲害的大夫,所以想將王妃接過去住一陣子,請殿下恩准。”
儘管孟周氏的話合情合理,但仍未能打消趙舒岸心中的懷疑。
不過他並未打算阻撓,孟晚尋與孟時若是同一人,那就有太多解釋不了的地方。
他更願意相信在孟晚尋身上,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任憑他們折騰,他倒要看看,他們有何目的,這其中又到底有何貓膩。
趙舒岸面色平靜,語氣溫和道:“老太師想見王妃,本王當然不會阻攔,本王會親自派人護送王妃。”
“不敢勞煩殿下,臣婦和金陵都已經準備好了。”孟周氏客氣地笑道。
趙舒岸本就試探性地隨口一說,沒有再多話。
坐在他對面的孟晚尋,認真吃著獅子頭。
筷子交叉夾菜的姿勢,與孟時一模一樣。
“不可能。”
趙舒岸強迫自己打消這個荒唐至極的想法。
孟晚尋與孟時,除了手上相同位置有紅痣,都招小白喜歡,使用筷子的姿勢一樣,身形相似之外,就再無其他共同點。
用罷午膳,趙舒岸未在孟家停留。
他一走,孟晚尋就吩咐采薇幫她收拾行囊。
孟周氏幫著整理,嘴裡問道:“尋兒,你那個朋友可靠嗎?”
孟晚尋露出真誠的笑容,“可靠,非常可靠。”
孟周氏將衣裙疊到一半,若有所思,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