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風不敢怠慢,馬不停蹄地將在街市巡邏的雲江天帶到了景王府。
突然被叫來的雲江天一頭霧水,趙舒岸因為要去北境,已經移交順天府事務。
“拜見殿下。”
“你是不是見過孟時的真容?”
“是。”雲江天如實回道。
趙舒岸看了看桌上的筆墨紙硯,命令道:“畫出來。”
“殿下恕罪,卑職曾答應孟時,絕不向任何人透露她的相貌。”
雲江天跪下來,語氣堅決地拒絕道。
君子一諾重如千斤,就算趙舒岸將他殺了,他也不會畫孟時的畫像。
“孟時生得粉腮玉面,為何要費盡心機藏住容貌,你可曾想過?”
“孟時有她的苦衷……”
說到這裡,雲江天才驚覺趙舒岸在詐他。
趙舒岸未曾見過孟時真容,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粉腮玉面。
而且孟時囑咐過他,旁人一律問起,就說她臉上有疤,相貌醜陋。
雲江天不想違背與孟時的約定,卻也不敢欺騙趙舒岸,只得閉口不言。
趙舒岸瞭解雲江天的為人,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出賣孟時。
“你不必如此警惕,我們潛入青石縣礦山時,那裡不準戴面具,本王見過她摘下面具的模樣。”
雲江天思索片刻後,大膽地問道:“既然殿下見過,為何還要卑職來畫?”
孟時離開順天府後,他去找過她,詢問了原因。
孟時說身上有了銀子,便想要更自由的生活,不願被順天府雜事困住。
他理解孟時,願意守住她容貌的秘密,讓她消失在人海。
“只有你與本王見過她,本王不會畫人像。
而你身為捕快,經常畫通緝犯的畫像,故本王才會找你。”
趙舒岸面不改色,語氣平靜。
雲江天警覺性高,但凡他露出一點異常,都會被發現
“殿下為何要孟時的畫像?”雲江天追問道。
寄風見他一再推辭,不悅道:“怎麼?殿下不在順天府,便使不動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