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尋對她的輕視與嘲笑不以為意,只覺得可憐。
柳清清被原身壓迫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原身瘋了,卻又誤會趙舒岸對她有意思。
她不是囂張跋扈的原身,面對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醜陋毒醫,柳清清便開始釋放心裡憋了許久的怨氣與怒氣。
一想到柳清清如此低劣的品性,還要讓趙舒岸看上她,孟晚尋就覺得頭疼。
她恨不得將真相說出來,讓柳清清爭口氣。
孟晚尋目光純澈,盯著柳清清。
“我管它什麼黃家紅家綠家的,一概不感興趣,在你眼裡寶貴的人,在別人眼裡也許什麼都不是。”
柳清清不喜反怒,“你!你竟敢對殿下不敬!”
孟時這番話,分明是在輕看景王殿下。
她柳清清看上的人,絕不能是旁人眼中的草芥之流。
孟晚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無可救藥。
一邊害怕她纏著趙舒岸,一邊又惱怒她瞧不上趙舒岸,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殿下是天上光芒萬丈的日月,我只是渺小的草中微塵,並未不敬,只是高攀不起罷了。”孟晚尋一本正經道。
她不願與柳清清在趙舒岸一事上爭來爭去,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失去理智,變成潑婦,是最不體面的事。
柳清清自然不信她,忍住怒氣,質問道:“你今日約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孟時方才那番話,分明是知道了什麼。
不然平白無故約她前來,談論至尊之位與擁護者做什麼?
她雖然鄙棄孟時,但從來都不敢小瞧了她的心機。
孟晚尋舉了舉手中的茶盞,一臉茫然,“喝茶啊,不然還能為了什麼?”
“你何時關心起至尊之位和擁護者了?”
柳清清問道,她大拇指指腹摩擦著光滑的茶盞,眼中是對孟時的揣度。
“這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就是大逆不道之言了。”
孟晚尋拿起一塊點心,細細品嚐起來。
將點心吃完後,她拍了拍手上的點心屑,緩緩開口:
“世上最關心殿下的,除了太后,就是柳姑娘你了,我身為殿下從前的屬下,隨口提醒一二而已。”
柳清清怒道:“殿下的人與事,都與你無關。”
看她那架勢,不遜色於護犢子的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