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的人嗎?”孟晚尋問道。
他們前來調查孟家通敵一事,盯著孟枍玄與孟川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像。”孟川搖搖頭。
“管他是什麼人,我和父親清清白白,他們就算把眼珠子盯出來了,也盯不出任何我和父親的錯處。”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孟晚尋不安地問道。
孟川遮遮掩掩地過來,她首先就想到是孟枍玄出了什麼事。
“我這不是怕連累了你,我和父親不打緊,可是你不能被發現了。”
孟川扶住孟晚尋的雙肩,一臉嚴肅地說道。
孟晚尋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孟川,撓了撓頭。
“應該大概可能不會被發現吧……”
那日她出現在孟川營帳被趙舒岸瞧見,她不確定趙舒岸會不會起疑。
“你自己都心虛,朝廷那幫笨蛋就算了,人家景王殿下何等精明,哪能夠一直被你耍得團團轉?”
孟晚尋給了孟川一個白眼,解釋道:“我沒耍他,我是為了活命。”
“哥現在忙得焦頭爛額,除了軍務,還要陪陪朝廷那幾個笨蛋,偶爾還要幫景王殿下辦事。”
孟川一臉擔憂,坐了下來。
燈火照在他的臉上,明暗相映,使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
“你忙唄,我又不用你管。”孟晚尋笑道。
她與孟川相處的時間少,大抵是原身牽絆的緣故,渾然不覺中對孟川就像親哥哥,說起話來就隨便了許多。
孟川板起臉,語氣嚴厲道:“不管行嗎?聽哥的,明天你就收拾收拾,哥親自送你離開軍營。”
雖然現在的孟晚尋乖巧懂事,像變了一個人。
可是再怎麼變,在他眼裡都是那個愛哭鼻子,需要人保護的妹妹。
“我要等父親一起。”孟晚尋固執地說道。
京中與柳清清聯絡的回信還沒截到,她不能就這麼離開。
至於柳清清是內鬼一事,她不敢輕易對孟枍玄和孟川說。
他們如果知道了,特別是孟川,肯定會直接將柳清清綁起來送到趙舒岸跟前。
可是她還在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處置柳清清。
趙舒岸一旦知道柳清清栽贓陷害忠良,那他們的姻緣就徹底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