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隨本王去看日出。”
孟晚尋朝雲極山方向望去,尷尬地笑道:“殿下,等我們爬上雲極山,那時候得是日落了吧?”
“你不是學了騎馬嗎?”
趙舒岸身著黑色便裝,披著黑色斗篷,看起來甚是嚴肅。
他邀請孟晚尋看日出的語氣,像是要讓孟晚尋上戰場一般。
“我騎馬不是為了此等閒情雅緻,而且山頂凍死了,恕我無法奉陪。”
自從趙舒岸允許她不必自稱為民女後,孟晚尋感覺自己與趙舒岸說起話來都利索了許多。
趙舒岸突然邀請她騎馬去看日出,肯定是因為她昨日拒絕了他,讓他很沒面子,今天特意找機會,想看她出醜。
她在平地上騎馬都不太穩,更別說騎馬上山了。
“殿下,您命人送來的藥貼我有了,效果很好,絕不會影響明日的行程。”
孟晚尋不想在談論日出,便岔開了話題。
“你覺得本王命人送去藥貼,是怕你影響明日趕路?”
趙舒岸劍眉微挑,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的話語而感到不可思議。
“難道不是嗎?”孟晚尋反問道。
趙舒岸笑了笑,“算你聰明,所以最好不要拖後腿。”
“我還要去幫侯爺整理行李,先行告退了。”
孟晚尋行了一禮,自顧自轉身離開了。
趙舒岸的種種言行,怎麼看都像是在故意針對她。
懷疑她與景王妃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後,這種行為尤為明顯。
只聽過愛屋及烏,不曾想還有恨屋及烏的。
來到主帥營帳,確認無人後,孟晚尋開口道:“父親,明日回京,途中你要受苦了。”
一直躺在馬車裡,不能起身活動,想想都覺得受罪。
“為了孟家能度過此劫,我孟枍玄什麼苦都能吃。”
孟枍玄朝孟晚尋招招手,“來,來幫你爹揉揉腰,成天躺著,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孟晚尋在床榻旁坐下,幫他輕輕按壓。
“回了盛京,陛下肯定會讓太醫為您檢查,看您是不是真的成為一個廢人了。”
倘若皇上相信孟枍玄真的成了廢人,孟家在他眼裡就沒有太大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