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的門被推開,一股冷風吹進來。
比冷風更刺人的,是一襲白裙的清麗女子。
女子身後的婢女將琴放下,退出去掩上了門。
“貴人,姑娘,想聽什麼?”
她跪坐在趙舒岸身側,為他斟了一盞酒。
趙舒岸盯著她,將酒一飲而盡。
“彈你最拿手的就行。”
柳清清從未見過趙舒岸這副紈絝模樣,心中甚是惱怒,卻不能發作出來。
只能強顏歡笑,陪著他聽曲。
動聽的琴音傳到耳中,令她如坐針氈。
一曲彈罷,白雪起身,含笑行禮。
趙舒岸端著酒杯,意猶未盡。
“繼續。”
柳清清趁著他沉迷於飲酒聽曲,悄悄離開了雅間。
她陰沉著臉,迅速離開月樓,往孟時所說的衣鋪走去。
還未走到衣鋪,半路上就遇見了四人,他們正圍在攤子旁,欣賞各式各樣的花燈。
孟晚尋買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玉兔燈,高高提起,看上面題寫的詩詞。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她唸了一遍,覺得索然無味。
玉兔燈上,該題寫祝福人健康的詩詞才對。
她又看了看趙今安,半夏還有黃廷然手上的花燈,全都是歌詠愛情,無趣的很。
半夏抬起頭,看到了往這邊走來的柳清清。
“那不是柳姑娘嗎?”
孟晚尋聞聲看去,發現只有柳清清一人。
她看向趙今安,問道:“你五哥呢?”
趙今安聳聳肩,“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孟晚尋嘆了口氣,看來計劃又失敗了。
待柳清清走近,她開口問道:“柳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柳清清儀態嫻靜,輕笑道:“殿下在月樓聽曲,我嫌裡面脂粉氣太重,出來透透風。”
聽曲?不管是原著還是如今,她都未曾聽過趙舒岸有這種愛好。
不過最急的當屬趙今安,她懊惱道:“五哥怎麼能去那種地方,聽說裡面全都是狐狸精,最會迷惑男人了。”
“小點聲。”孟晚尋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