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告訴了她。
“此外,再將慕雲院所有的下人都換成我們的人。”
“是。”寄風應道。
趙舒岸拿起公文,剛翻開,又想到了什麼。
“孟時會進府為王妃治病,你派人留意著。”
孟晚尋剛中毒時,孟時進府瞧過,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如今過了這麼久,她突然想再試一試,實在可疑。
“她萬一治好了王妃的瘋病怎麼辦?”寄風擔憂道。
孟晚尋瘋癲前雖然沒有為難過他,可一想到王府上下被孟晚尋支配的恐懼,他就不寒而慄。
趙舒岸目露寒光,冷冷道:“經歷了這麼多事,孟晚尋要是再不悔改,就只有死路一條。”
“阿切!”
蹲在牆角的孟晚尋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
“難道是昨晚受寒了?”
她抱起黑貓,往屋裡走去。
婢女攔住孟晚尋,道:“王妃,野貓髒的很,請讓奴婢扔了吧。”
孟晚尋沒有理會她,朝屋裡喊道:“采薇,貓貓。”
采薇聽到聲音,忙放下手裡的活,跑了出來。
她看到孟晚尋手中的黑貓,明白了她的意思。
“殿下的話,你們沒聽明白嗎?只要王妃不傷人,就要什麼都由著她。”
她從孟晚尋手中接過黑貓,“王妃,奴婢去給小傢伙洗個熱水澡。”
婢女望著主僕二人進屋,氣得跺了一下腳。
一個婆子經過,失望道:“還以為那個柳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呢,這才一天,孟家就請來殿下撐腰了。”
這時,寄風帶著三十多個精心挑選的下人走了進來。
這些人以前都在九清閣當差,與孟晚尋並無仇怨。
“殿下吩咐了,慕雲院所有的下人都撤換,你們可以離開了。”
慕雲院的下人們面面相覷,不安地問道:“我們去哪?”
“帶上你們的賣身契,各尋去處。”寄風回道。
就算孟晚尋瘋了,她也是景王妃。
這幫刁奴記恨主子,欺辱主子,已是犯了大忌。
“求求您,別趕我們走。”
“是啊,我們大半輩子都在王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