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請閉眼!”
下人們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只是看起來甚是緊張,大氣都不敢出,彷彿下一刻就會有刀從頭頂劈下來。
“做的很好,沒有我的指令,切勿輕舉妄動。”
“狼人請睜眼,抽到狼人身份的睜開眼睛。”
三個下人睜開了眼睛,其中一人大驚失色,起身跪倒在地。
“殿下。”
孟晚尋扭頭看向院外,趙舒岸不知何時來的,正站在門檻外望著他們。
其他的下人聽到“殿下”二字,早已睜開眼睛,跪地行禮。
孟晚尋抬了抬手,道:“散了散了,你們去忙吧。”
她又低聲對采薇道:“將紙牌都收過來,別弄丟了。”
趙舒岸走過來,掃了一眼下人,見他們無人受傷才看向孟晚尋。
“王妃何時願意紆尊降貴,與下人們坐在一起了?”
“拜見殿下,不知殿下紆尊降貴駕臨慕雲院,有何貴幹?”
孟晚尋敷衍地行了個禮,自顧自坐下。
對於趙舒岸的奚落,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采薇,準備筆墨紙硯。”趙舒岸吩咐道。
“是。”
采薇遲疑片刻後,將方才製作卡牌的筆墨紙硯拿了過來。
趙舒岸命她放在石桌上,對孟晚尋道:“去寫吧。”
孟晚尋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寫什麼?休書嗎?”
她想不明白,趙舒岸如此厭惡她,連話都不願同她好好說,還跑慕雲院來做什麼。
趙舒岸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道:
“保證書,保證從今往後,你會做一個溫良賢惠的景王妃。”
孟晚尋說話的語氣,同瘋癲前大不相同。
準確來說,那次落水昏迷後,她似乎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只是如今更加明顯了。
“我還以為多大事呢,需要殿下親自跑一趟。”
孟晚尋不屑地笑了笑,坐在石凳上,執筆寫保證書。
寫歸寫,做不做得到就要另說了。
反正趙舒岸對她不抱什麼期望,兩個人互不干涉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簽完名字後,孟晚尋將筆放下。
“寫完了,殿下若無其他事,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