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孟時膽大包天,竟連太后的命令都不遵從,沒有在十日之期內毒死孟晚尋,反而醫好了她的瘋病。
太后見孟晚尋不再瘋癲,便將此事作罷,甚至不去責罰孟時的抗旨之罪。
柳清清一想到孟時將她騙得團團轉,就恨得牙癢癢。
孟晚尋她動不了,一個小小毒醫她還動不得?
孟晚尋端坐在位子上,無心欣賞歌舞。
皇上聽著滿耳的恭維之言,甚是盡興。
“舒廣送的泰山石,氣勢磅礴,深得朕心,賞!”
趙舒廣欣喜不已,起身謝恩。
“兒臣謝父皇賞賜,泰山再重,也不及父皇功績萬一。”
孟晚尋看向身旁的趙舒岸,他正與皇子大臣們觥籌交錯,彷彿這只是一場尋常的酒宴。
趙舒岸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問道:“王妃盯著本王做什麼?”
“殿下喝不醉嗎?”孟晚尋好奇地問道。
“那要看是什麼酒了。”
趙舒岸似有所思,又滿飲了一盞。
太后看了一眼趙舒岸,對柳清清道:“去吧,勸舒岸少喝點。”
“是。”
柳清清乖巧地應了一聲,來到趙舒岸身側,跪坐下來。
“殿下,太后讓您少飲些酒,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你回去伺候太后吧。”
趙舒岸並未看她,只冷淡地回了一句。
“太后有婢女伺候,清清為您盛碗熱湯吧。”
柳清清聲音溫柔,眉眼多情,孟晚尋覺得是個男人都不忍拒絕。
趙舒岸面無表情地看向柳清清,道:“你坐在這裡,擠到本王了。”
“噗!”
孟晚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見柳清清臉都綠了,趕緊憋住笑,低頭默默吃菜。
幸好她準備放棄柳清清了,就趙舒岸如今的態度,她熬到頭髮花白都未必能等到他二人洞房花燭。
“清清告退。”
柳清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逃也似地離開了趙舒岸。
從前在孟晚尋與她之間,趙舒岸總是向著她的,此刻卻讓她在孟晚尋面前顏面盡失。
“你還笑!”
趙舒岸沉下臉,盯著藏不住笑意的孟晚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