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岸站起身,朝陸天長舉起酒杯。
陸天長正因微妙的氣氛不敢說話,見趙舒岸親自敬酒,趕緊起身回敬。
“許久未見,景王殿下風采依舊。”
他上次與景王見面,還是在景王妃進入王府那日。
當時只聽說景王妃是鎮北侯之女,本以為是靠孃家權勢當的王妃,沒想到容貌氣質倒與趙舒岸極為相配。
只是看太后的態度,這位景王妃在孟家落魄後,日子過得應該不怎麼樣。
“陸公子亦是。”
趙舒岸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然後拉著孟晚尋,與他一同坐下了。
柳清清用燙傷的左手緊緊抓住筷子,直至疼得受不了,才緩緩鬆開。
人人都以為趙舒岸是在做做樣子,可她很清楚,趙舒岸不會為了做個樣子就到如此地步。
他看向孟晚尋的眼神,和他曾經看向孟時的一模一樣。
為什麼?
柳清清心裡很是不甘,趙舒岸明明為人清冷,不近女色。
為何先是對孟時心動,接著又與孟晚尋曖昧不清。
而她陪伴了趙舒岸十餘年,到頭來卻落得個與他離心的下場。
“太后,清清手疼得緊,想回去抹藥。”
太后點點頭,道:“你去吧,一會再來,哀家身邊少不得你。”
“是。”
柳清清離開正殿,獨自往住處走去。
殿外涼風陣陣,讓她瞬間清醒。
她柳清清從小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絕對不會輕易認輸。
看到柳清清離開,孟晚尋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了,暗暗鬆了口氣。
蘇貴妃垂眸抿了口酒,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聽說孟夫人想帶著鎮北侯去金陵孃家頤養天年,王妃心裡肯定捨不得吧。”
孟晚尋見她提到鎮北侯和孟周氏,心裡咯噔一下。
“兄長常年在京郊縣府忙碌,不便照顧二老,去往金陵,我們兄妹也能放心。”
孟枍玄料到隨著皇上身體日漸羸弱,京中必定會風起雲湧。
而孟晚尋身為景王妃,難免會捲入其中。
故他決定與孟周氏躲到金陵去,免得成為孟晚尋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