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舒岸和雲江天的吩咐,半夏居住的牢房雖然昏暗溼冷,但是很乾淨。
不像其他牢房只有草墊,這裡還有床板和桌子。
孟晚尋摸了摸床板,褥子只有薄薄一層。
可這裡是牢房,能辦到這些已經不容易了。
半夏看出了孟晚尋的擔心,開口道:“王妃莫要擔心,民女在這裡一切都好,孟姐姐她怎麼樣了?”
孟晚尋笑了笑,回道:“抱歉,這個你要問殿下,我對此事並不是很清楚。”
趙舒岸看著二人一唱一和地演戲,頗覺好笑。
“還沒有找到她,不過你知道她那個人,到哪裡都能活得自在,說不定你在替她坐牢,她卻高床軟枕錦衣玉食。”
半夏看了看孟晚尋,乾笑道:“殿下真會說笑,孟姐姐去深山採購藥材,吃住行都艱辛得很。”
“你有什麼話要和她說嗎?”趙舒岸問道。
半夏剛想開口,又立刻嚥下了,改口道:“說了也沒用,又找不到她的人。”
裝作不認識孟晚尋,實在是太難了。
趙舒岸無奈地看著二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會想辦法找她,若是找到了,可以為你傳話了。”
“太好了,謝謝殿下。”
半夏行了一禮,擔憂地說了起來。
“請告訴孟姐姐,不要因為擔心我就著急回來,一定要等到真相大白再出現。
不知為何,那些人都堅信孟姐姐是兇手,還認為順天府包庇了她。
孟姐姐就算回來了,也是民憤難擋,百口難辯,不如等到洗清冤屈。”
她說完這些話,將目光投向了孟晚尋。
“王妃,孟姐姐很喜歡你,要是找到了她,請你勸勸她,讓她不要出現。”
孟晚尋心疼地看著她,問道:“要是案件遲遲不破,你該怎麼辦?”
她不忍讓半夏繼續替她坐牢,可是她一旦以孟時的身份出現,很可能被識破真正的身份。
到時候會牽連甚廣,景王府和孟家,都有可能被她連累。
尤其是蘇貴妃現在盯趙舒岸盯得很緊,巴不得他和他身邊的人出錯。
半夏粲然一笑,語氣輕鬆道:“民女皮糙肉厚,不礙事,更何況在這裡有吃有喝,還什麼都不用做,好得很。”
她並非在撒謊,有云江天的照顧,無人敢薄待了她。
昨日被拉出去示眾,只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