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風止說著,已經在桌上鋪開了紙。
“我幫你研墨。”
孟晚尋一邊研墨,一邊低頭看殷風止畫畫。
他修長的手指輕握住筆桿,行雲流水地再紙上留下痕跡。
孟晚尋暗歎老天的不公平,殷風止生得俊朗,還能畫得一手好畫,人還如此和善。
“王妃,恕在下冒昧,不知你為何要畫柳清清的人像?”
殷風止知道柳清清的為人,他擔心近日的這樁案子,與柳清清有關。
孟晚尋急中生智,回到:“是送給殿下的生辰禮物。”
采薇說過幾日就是趙舒岸的生辰了,她到時候將這幅畫像送給他也未嘗不可。
殷風止雖然不相信,但也沒有拆穿。
“王妃該早點說,送人的畫像,太過逼真反而不美觀了。”
不管眼前之人到底是誰,都絕不可能做出將柳清清的畫像作為禮物送給趙舒岸的事。
孟時厭惡柳清清,唯恐避之而不及。
至於景王妃孟晚尋,更不可能畫下覬覦自己夫君的女人。
“沒事,逼真點好,看著可以解相思之苦。”孟晚尋乾笑道。
趙舒岸要是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說不定會將她禁足。
趙舒岸站在門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采薇不要出聲。
他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句“看著可以解相思之苦”,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王妃看什麼可以解相思之苦?不如說與本王聽聽。”
他斂住不悅,神情冷淡地走了進來。
一看到孟晚尋正在為殷風止研墨,心裡的惱怒瞬間藏不住了。
“王妃不是累了嗎?怎麼在這裡研墨?”
他沒有給孟晚尋解釋的機會,繼續揶揄。
“原來研墨可以讓王妃放鬆,王妃該早些說,本王那裡還有許多公文未批,有的是墨要研磨。”
他每次讓孟晚尋研墨,孟晚尋都百般推脫,此刻卻為殷風止“紅袖添香”。
孟晚尋哪裡有心思與他爭辯,殷風止畫的柳清清已經成型,一眼就能看出來。
趙舒岸要是看到了問起來,她還不知道如何解釋。
說是生辰禮物,只會讓他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