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傷口包紮完畢,趙舒岸看向殷風止和吳世傑,吩咐道:“你們都退下。”
“是。”
寄風帶著吳世傑退出書房,從外面掩上了門。
趙舒岸看向孟晚尋,聲音虛弱道:“麻煩王妃為我換身乾淨的衣衫。”
孟晚尋見他傷得不輕,不忍拒絕。
“殿下稍等,我命人去打盆熱水。”
不到片刻,婢女就送來了熱水和毛巾。
孟晚尋拿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粉末倒入熱水中,又用手攪了攪。
“這是什麼?”趙舒岸問道。
“對你的傷口有好處,就這麼一瓶,本來準備給殷公子用的,便宜你了。”
孟晚尋將毛巾浸溼,又擰到半乾,輕輕擦拭趙舒岸身上的血痕。
方才在包紮時,趙舒岸的上衣就已經被剪去了。
他身上遍佈了各種傷痕,孟晚尋驚得低下頭,不忍再看。
趙舒岸發現了她的異常,不安地問道:“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
孟晚尋搖頭一笑,繼續幫他擦拭。
拋卻傷痕不談,趙舒岸的身材極好。
緊實的肌肉,再加上八塊腹肌,她只在健身房教練身上看到過。
孟晚尋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趙舒岸的身體,雖然這很尋常,她卻像受驚的小鹿,心跳加速,雙頰通紅。
趙舒岸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暗自偷笑。
“扶我到床上去吧。”
“哦,好。”
孟晚尋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扶起趙舒岸,將他扶到了床上。
“殿下,你為何會受傷?”
“暗衛探聽到那個給吳世傑送銀子的人今晚會出現在城北一座宅子裡,我就帶人在那裡埋伏,結果中了奸計。”趙舒岸苦笑道。
孟晚尋將輕薄的被子蓋在趙舒岸身上,道:“殿下是謹慎之人,今晚的行為,是不是有些魯莽了?”
就算想抓住那個人,趙舒岸也不該親自前去,太冒險了。
趙舒岸笑了笑,解釋道:“我見王妃為了這案子茶飯不思,便只想著儘快破案,是我的疏忽。”
孟晚尋心中五味雜陳,又感動又心酸。
她隱藏起所有情緒,語氣平淡到:“我茶飯不思是因為想離開景王府,與這件案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