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
趙舒岸見孟晚尋低垂眼簾,沉默不語,便牽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孟晚尋感受到手上的溫暖,慌忙掙脫開來。
翌日晌午,孟晚尋坐著馬車趕到尋藥齋,在殷風止的護送下,將那個嬤嬤送到了趙舒岸的私宅。
她屏退眾人,並讓綠夏看住胡家姐弟倆。
趙舒岸在午後如約而至,他盯著被五花大綁的嬤嬤,露出驚詫的神情。
雖然嬤嬤容貌衰老,與十年前判若兩人,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石竹嬤嬤?”
石竹聽到聲音,猛然抬頭。
看到趙舒岸的那雙眼睛,她又悲又喜。
“殿下,正是奴婢啊。”
趙舒岸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你沒死?”
十年前,瑤妃逝世,她身邊的石竹嬤嬤殉主,人盡皆知。
“瑤主兒尚未瞑目,奴婢沒有臉下去侍候她。”
石竹咬牙切齒,眼含濁淚,悲憤地說道。
“你知道母妃的死因?”
趙舒岸聲音略微顫抖,扶著椅子緩緩坐了下來。
“奴婢雖不清楚瑤主兒的死因,但奴婢知道是誰害死主兒的。”
說到此處,石竹的情緒更為激動。
趙舒岸手心冒出細汗,問道:“誰?”
知曉一切的孟晚尋只能旁觀,她已經阻止不了什麼。
“就是殿下的父皇,當今的皇上!”
石竹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其中怨恨毫不遮掩。
趙舒岸目光驟然凌厲,怒道:“不可能!父皇深愛母妃,怎會害她?”
在他模糊不清的幼年記憶裡,皇上對他的母妃可謂是百般寵愛。
縱使後宮三千,一年三百多天,皇上有一半的時間都留宿在循蘭軒。
“因為他懷疑主兒對他不貞,他就是個剛愎自用疑心甚重的昏君!”石竹怒罵道。
孟晚尋嘆她是個忠心的,可報仇真的是瑤妃所願嗎?
“你有何證據?”趙舒岸質問道。
“瑤主兒臨死前,偷偷去找太后,求她保護殿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母妃故去,皇祖母是最能庇護本王的,這算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