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在寢室走來走去,心中激動又不安。
今晚除掉趙舒岸,再利用北莽對朝中異黨施壓。
皇位,她必須拽在手中。
“娘娘,宮外傳來訊息,一切順利。”
貼身嬤嬤快步走進來,語氣都有些顫抖。
蘇貴妃嘴唇哆嗦了一下,難以置信地問道:“死了?”
她與趙舒岸鬥了那麼久,從未真正得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贏了。
“是,這裡還有國舅爺的親筆信。”
蘇貴妃迅速拆開信封,是她兄長的筆跡。
“火葬景王,風瑞端王。”
“太好了,太好了,我贏了,我贏了,我贏了……”
她腳底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嬤嬤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娘娘,這是大好事,您怎麼還哭了?”
蘇貴妃一邊流淚一邊大笑,腦中一片空白,心已飛上九霄。
——
“太后,景王府出事了。”
哐當!
瓷器摔碎的清脆聲音從景照宮傳出來。
“太后,要相信舒岸。”
走蕪看著臉色慘白,面露驚懼的太后,伸了伸雙手,又縮了回來。
太后目光茫然地看向門外深邃的黑夜,怔愣片刻後,扭頭看向走蕪,眼神變得堅定。
“澤疆,你一定不能出事。”
走蕪心底一冷,趙舒岸生死未卜,太后已經想好了後路。
“澤疆,聽母后說,萬一……”
太后欲言又止,聲音顫抖,不忍說出口。
“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皇位一定不能落入那個賤人的手中,你明白嗎?”
走蕪冷淡地看向太后,道:“太后,草民是來向您辭別的,時間不早了,榮草民告退。”
“不行!”
太后厲聲喊出來,一把拉住走蕪。
“你想去景王府,對不對?”
“難道母后不心疼舒岸嗎?母后不痛心嗎?”
可是她沒有資格痛心,她不僅是趙舒岸的皇祖母,還是天下的太后。
“太后,您失儀了。”
走蕪用力扯出自己被抓住的手,用黑色斗篷的帽子罩住頭,義無反顧地往外走去。
阿瑤,這次我一定會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