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芮成無奈的搖了搖頭,出門往實驗室方向走去。心裡想著,這丫頭放出去就完全不需要自己了,以後還是要看緊才行。
“芮成,你怎麼才過來,徐部長等得有些上火了。”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方漪一路小跑過來,和上關芮成走路的節奏後,急急的說道:“老校長一個勁兒的解釋,才算是將那位部長穩下來。”
“恩。”關芮成輕應一聲表示知道了,與方漪再沒有更多的互動。
“聽老校長說,你和裴家小姐在一起,她還是一副小孩子樣子,唉,這個時候還要人照顧,真是太不懂事了。”方漪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資料夾遞給關芮成:“這是我準備的資料,是徐部長大概會問到的問題,你先看一下,省得到時候出錯。”
“他的問題你都能準備,可見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問題。”關芮成輕瞥了她一眼,還是伸手接過了她手裡的資料。
“你--”方漪不禁氣得語結。
“做事多考慮有無必要,不要做無謂的付出。”關芮成淡淡說道:“這些資料我拿去銷毀,你的電子文件立即銷毀,就算是不專業的東西,實驗室的任何資料、猜想都屬於國家機密,絕不可洩露。”
“好。”方漪輕扯了下嘴角,臉色變得十分勉強。一直小跑著的步子微頓了一下,回過神來時,關芮成已經大步走遠。
“知道了,人家還不是想幫你,那個小殘廢只會拖你的後腿,都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真不知道你看中她哪一點。”方漪站在原地跺了跺腳,自語的發了幾句牢騷後,轉身快步往辦公室跑去,他說事關國家機密,她可不敢馬虎。
這邊裴寶兒倒是玩得開心。
她當然也遇到當年的同班同學們,大家走上社會也有一段時間了,回想起當年對她的排斥和欺負也覺得不好意思,加之社會人的現實,對她艾瑞董事長的身份、老師夫人的身份,都還是不敢放肆的。
而無論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對她身份的不敢放肆,都沒有人過來主動與她打招呼,只有當年勸她回去上學的班長,四下看著,似是在找她。
“班長班長,我在這裡。”裴寶兒伸長手臂,惦著腳,一臉笑容又一頭汗水的叫喊著。
“你們家男神都不管你的嗎?讓你一個人擠在人堆裡。”班長撥開人群擠過來,將她從人群中扯了出去。
“可別說了,我好不容易求來的放鬆機會。”裴寶兒吐了吐舌頭,被班長扯到一邊人稍少的地方站定後,拍了拍流汗的臉,問班長:“我的妝花了沒有?”
“沒有沒有,用的什麼好化妝品,給我們安利一下。”班長扯了張紙巾遞給她,玩笑著問道。
“名字我不記得了,晚上我微信圖片給你。”裴寶兒接過紙巾,輕輕的按在臉上,在保證妝不花的情況下,將汗擦掉,還邊解釋說道:“其實我是不想化妝的,可公司的公關部說會來拍幾組照片,我要是不好看,回去會被他們說的。你看我還穿的長裙呢,其實我好想穿超短裙。嘿嘿。”
裴寶兒只顧自己說得高興,沒留意到旁邊剛才還聊天聊得熱鬧的同學們,在她過來後都安靜了下來。
“不容易不容易,玩兒也不能盡興。”班長倒是理解,笑著問道:“那你有沒有帶任務過來?”
“沒有,好象沒人安排我任務呢。倒是老校長剛才和我說,要多招學弟學妹……慘了,關老師讓我做合作文書的啦,他知道我這麼忘事,又得教訓。”說到這裡,裴寶兒才想起與關芮成分開的時候,他交待的事情。
“你怕關老師?”班長壞壞的問道。
“難道你不怕?”裴寶兒皺了皺鼻子,掏出手機找公司hr的微信。
“可你們是夫妻,那可是不同的吧。”班長壞壞的笑著。
“唉呀,先做了學生麻,被教訓的陰影從來沒消除過。”裴寶兒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服氣不甘心卻又只能妥協的無奈,看得連旁邊突然安靜下來的同學們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被她依然如上學時候的單純與直爽所感染,神情也自然了許多。
“不好意思啊,我先完成關老師給我的功課。”裴寶兒吐了吐舌頭,按了話筒給hr發資訊:
“vivian,我是寶兒。”
“你幫我做一份與f大珠寶設計專業的實習合作檔案,然後……你等一下,我一會兒告訴你幾點鐘送過來,你先做吧先做吧。”
說完便關了微信,然後給關芮成發訊息:“關老師啊,那個協議要幾點送來啊?我已經安排vivian去做了,你方便的時候給我回個信啦。”
在給關芮成發完資訊後,才安心的放下電話,對班長笑眯眯的說道:“今天咱們班的同學都來了嗎?有什麼節目啊。”
“有捐款吧,流程上有的,你沒看嗎?”旁邊一個同學湊過來與她打招呼。
原本有隔閡的那些同學,見她在給公司高層安排工作時,也是一副小女孩的樣子,完全沒有大總裁的權威與氣勢;在給關芮成發資訊的時候,也坦然自若的信任與依賴,完全沒有時下大女人所謂的獨立姿態。
無論她現在地位如何,站在面前的裴寶兒,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倔強又單純的女同學。
“他沒給我看呢。”裴寶兒說得理所當然,話音還沒落,就接到了關芮成的電話,當即皺了皺鼻子,對同學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後才接起電話:
“喂,你怎麼現在回電話?不是在接待客人嗎?”
“我啊,我和班長在一起,還有我們班同學。”
“沒有啊,你瞎擔心什麼啊,我問的問題呢?”
“哦,好啊,那我就不管了。”
“同學都在聊天呢,不方便和你說話,再見再見。”
“不行,不給,你自己打班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