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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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出醫院，面面相覷半晌後，看著彼此大笑起來。

“看來是我老想著這事兒，以至於想出問題來了。”

“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

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脫口而出，關芮成低沉的聲音和若有所指的眼神，讓裴寶兒的臉不由得發熱，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往停車場跑去，還大聲喊道：“我去吃冰淇淋！”

關芮成溫柔的笑笑，大步流星的追著她的背影而去。

與關芮成幾乎是擦肩而過的修雅轉身看著關芮成追上去，將裴寶兒攬在臂彎後，兩人又笑笑鬧鬧好一會兒，上車後又親密了一會兒，才發動車子離開。

“什麼事情，讓關芮成這個老成持重的人興奮成這樣？”修雅緩緩轉身，看著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病人，而從眼前走過的幾個大肚子，讓她心緒微微動了一動。

在拿了體檢報告後，她鬼使神差的去了婦産科，翻著門口排隊的名單表，赫然看到裴寶兒的名字，再想到那夫妻兩人的喜悅、與關芮成難得的活潑，心裡便即瞭然。

“我今天去醫院拿體檢結果，碰到關老師和寶兒了。”修雅將盛好的飯放在秦沐陽的面前。

“恩，聊了點兒什麼？”秦沐陽抬眼看她。

“他們是在婦産科做檢查，兩個人看起來很開心，所以我也沒好意思過去打擾。”修雅也端著碗坐了下來，表情淡淡的，好象只是轉述一個熟人的偶爾遇見，情緒絲毫不見波瀾。

“婦産科……”秦沐陽端的碗的手微微一抖，愣了半晌之後，才低下頭慢慢扒碗裡的飯，一口一口的，動作慢得象是慢動作。

良久之後，秦沐陽才輕聲說道：“看來寶兒的腿應該完全好了。”

“這和腿……她的腿影響生孩子嗎？”修雅轉口問道。

“那麼大的手術，總有些後遺症吧。當然也可能她運氣好，後遺症和並發症都沒有發生。”秦沐陽淡淡點頭，漠然的語氣，象是對這一切只是猜測。

“我看她恢複挺好的，走路很是穩重。不象去年開渠道展的時候，還要走一會兒歇一會兒。”修雅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並不揭穿他的謊言－－寶兒在離開費城之前的治療，都是他經手的。他若有心，當然會持續關注寶兒的康複效果。

聽說那個康複的阿姨也已經不再為裴寶兒服務了，而秦沐陽今年去見過那個阿姨可不止一次……

修雅低頭喝湯，掩飾著心裡的難受，卻仍裝作風輕雲淡。

只是……好象也沒有那麼難受了，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理解了。又或是認命了……

關芮成與裴寶兒回家後，看見關芮青在客廳坐著，沙發邊還放著一個超大的軍綠色行李箱。

“關芮青，你要走了呀。”裴寶兒收住臉上的笑容，一臉不捨的在關芮青的身邊坐下來。

“恩，這邊的工作完成了。”關芮青點頭。

“好捨不得你啊。”裴寶兒伸手拉過童童，將頭靠在童童的身上。

“研究所有很多資料是我們那邊做不出來的，所以以後會常來。”關芮青伸手摸了摸童童的頭，眼睛卻看著裴寶兒：“近期看到你的新聞，象個女強人了。要真的長大了才好。”

“什麼叫真的長大？象你這麼深沉多慮？還是象關芮成一樣好為人師？”裴寶兒歪著臉看著他，問得很認真。

“……是我錯了。你開心就好。”關芮青微微笑笑，並不將自己擔心與對婚姻沒有信心的情緒傳染給她，見她想要爭辯，立即說道：“你們身上有醫院的味道，怎麼，是身體不舒服嗎？”

“有點兒啦。”裴寶兒想起這個讓人沒臉的烏龍，聲調立即降了下去，伸手拍了拍關芮青的肩膀，說了句以後常來，別再老氣橫秋的話後，便窩到旁邊的沙發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