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野對沈瓔說：“我們先回去。”

沈瓔點了點頭。

秦浩野這才放開秦浩睿，拉著沈瓔離開診所。

眼見他們兩個離開，鄭美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哭天抹淚地說道：“浩睿少爺，雨珊懷的可是秦家的曾孫，讓沈瓔硬生生給弄沒了，四個月大的胎兒，都已經成形了，現在雨珊不知道有多傷心呢！你可一定要給她做主啊。”

秦浩睿被她哭得心裡煩亂，也心疼自己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他惡狠狠地說：“沈瓔弄沒了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她的。後天就是元旦，這件事我會找老爺子要個說法。”

被顧雨珊這麼一鬧，沈瓔下午的專業課徹底泡湯了，秦浩睿和沈瓔直接回了家。

“瓔瓔，你沒事吧？”秦浩野見她情緒低落，有些不放心地問。

“我沒事。”沈瓔瞅著秦浩野，“我真的沒推顧雨珊，是她自己摔倒的。”

“我知道，我當然相信你。”秦浩野把她摟在懷裡，“浩睿孩子沒了，難免激動，他要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可秦浩睿說，我是為了秦家的家產，才故意推顧雨珊，害她流產的。”

剛才在診所，秦浩野停車進去的晚，沒聽見秦浩睿說這句話。這時聽沈瓔一說，才明白她的委屈。

秦浩野鄭重地說：“這件事我會查清楚，還你的清白。”

他和沈瓔把中午的事又重新捋了一遍：“瓔瓔，你確定沒有推到顧雨珊？”

“沒有。”沈瓔很肯定地說，“我當時想叫她讓路，準備用胳膊把她推到旁邊，但我剛碰到她的衣服，她就向後摔下去了。”

“也就是說，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她突發狀況，身體突然失控；要麼，就是她故意設計，製造出你推她的局面。”

“可她懷著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做？”沈瓔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知道這樣會讓孩子出事的嗎？”

“不管她出於什麼原因，我們先把你摘出來，派出所那邊還沒銷案呢。”秦浩野說道：“你們出事的地方在樓門口，那裡應該有監控，我先讓人調出來再說。”

秦浩野給雲哲打電話，讓他去調監控。雲哲過了好半天才發過來，原來警方已經先去一步，把監控調走了，雲哲又想辦法找人複製了一份。

秦浩野和沈瓔開啟電腦看錄影。

雲哲做得很細心，把沈瓔和顧雨珊的部分單獨剪輯出來，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兩個人把錄影放了一遍。到最後一分鐘，沈瓔抬起手臂自左向右地推了一下，然後顧雨珊就退後幾步，從後方的臺階跌了下去。

“這裡，方向不對。”

秦浩野往回倒了一點，一幀一幀地細看。

果然像沈瓔說的，她的胳膊才觸碰到顧雨珊的衣服，顧雨珊就踉蹌後退了。

秦浩野再往回倒，這一次他主要是觀察顧雨珊的臉部表情。

在她開始向後退的時候，臉上並沒有驚惶失措，彷彿已經事先預測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