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野一臉疲憊,別說開心,連打起精神都難。
“江瀾,我晚上睡不著,給我弄點藥吃。”
江瀾問:“昨晚失眠?”
“嗯。”
“睡了幾個小時?”
“整夜沒睡,合上眼睛就是睡不著。”
陸亦玦震驚地瞅著他:“阿野,你還行不行?沈瓔才走一天,你就失眠成這樣,等她半個月之後回來,你還不得掛了!”
江瀾認真地說:“別說他,他也不想的,這是病。”
秦浩野問:“我這是什麼病?嚴不嚴重?”
“相思成疾。”
陸亦玦剛把酒倒進嘴裡,一聽這話整個噴了出來,人被嗆到,一邊笑一邊咳個不停。
“原來是……咳咳……是相思……咳咳……病啊,哈哈哈哈……”
秦浩野懶得理他,問沈瀾:“有沒有辦法治我的失眠?”
“如果就是一、兩天,你可以晚上睡前服一粒安眠藥。但時間長了可不行,會產生依賴的。”
陸亦玦這功夫緩過氣來,說道:“以前沈瓔也離開過,沒見你反應這麼大?”
江瀾笑道:“以前是女朋友,分開還能忍受;現在是未婚妻,關係更親密,自然影響更大。”
陸亦玦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那要是結了婚,就得讓沈瓔出門時把阿野掛在腰帶上,要不然等她回來,就會鬧出人命。”
“陸、亦、玦!”秦浩野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他的名字。
“好啦好啦,別生氣,這不是開個玩笑嘛。”陸亦玦拍拍他的肩膀,“這是軍訓,才走半個月,沈瓔後面還有八年呢,難道你也吃安眠藥挺著?”
秦浩野無奈地說道:“那怎麼辦,總不能不讓她上學了。”
陸亦玦想想:“讓沈瓔走讀吧。早上你把她送到學校,晚上再把她接回來。”
“恐怕不行。”江瀾說:“醫學院的課程排得滿,晚上也經常有課。而且b大離阿野家又遠,長期這樣折騰也不是回事。”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陸亦玦一拍大腿:“阿野,實在不行你就在b大門口租個房子,跟沈瓔同居得了,反正你們也訂婚了。”
秦浩野眼睛一亮,在陸亦玦肩膀上捶了一下:“這才像個兄弟。”
江瀾和陸亦玦陪他喝到十點,因為第二天江瀾還有早課,三個人就散了。
秦浩野回到家,爺爺和祥叔都已經睡了,他只好獨自回到二樓。
跟昨晚一樣,他在臥室和書房之間徘徊,幾次想推開沈瓔的房門,又怕睹物思人,更添惆悵。
最後,他只能去藥箱裡拿了一粒安眠藥,和水服下。
秦浩野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一粒安眠藥對他的影響並不太大。他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睡意,直到黎明時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早上六點再次醒來。兩天兩夜,只睡了兩個小時。
到了第三天晚上,秦浩野對回家都產生恐懼感了。
在公司的時候,忙起公務來,還好一些;但只要一閒下來,對沈瓔的思念就會無孔不入。
在家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生活過的痕跡,都讓他相思入骨。
果然,回到家之後,他又一次失眠了。
到了這個地步,秦浩野也想開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推開沈瓔的房門,走進她的房間。
反正也睡不著,索性就在她的房間裡,躺在她的床上,嗅著她的氣息,思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