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滿金朝蠻橫,要求按舊時的禮儀行事,宋寧宗趙擴上位後,對自己受屈辱的地位感到不滿。
此時,金朝的情況不太妙,金主璟沉湎酒色,朝政荒疏,內訌迭起,北邊部族又屢犯金朝邊境,在連年征戰中士兵疲敝,國庫日空。
太尉韓侂冑認為有機可乘,可以乘機北伐恢復故疆、報仇雪恥。
趙擴也支援韓侂冑對金朝採取強硬的措施
宋與金,關係逐漸趨於緊張。
趙擴採納韓侂冑的建議,崇岳飛貶秦檜,追封岳飛為鄂王,削去秦檜死後所封的申王,改諡“謬醜”,下詔追究秦檜誤國之罪:“一日縱敵,遂貽數世之憂。”這些措施,有力地打擊了主和派,使主戰派得到了鼓舞,很得民心。
但韓侂冑逼走趙汝愚,在政治上失了人心。
一些有識之士在分析形勢之後,提出此時進行戰爭對宋朝不利,認為輕率北伐“至險至危”。武學生華越上書,認為此時南宋“將帥庸愚,軍民怨恨,馬政不講,騎士不熟,豪傑不出,英雄不收,饋糧不豐,形勢不固,山砦不修,堡壘不設”,認定這次北伐將“師出無功,不戰自敗”。結果華越被削去學籍,遭到監禁。
朝堂爭吵不休,趙擴對是否北伐也產生疑慮。
韓侂冑建議:先試探虛實,再作決策。
趙擴應允。
開禧二年,四月,抽調鎮江、臨安的部分駐軍,合約五萬人馬,任命心腹殿帥郭霓為招撫使,出兵泗州。
……
車轔轔,馬蕭蕭,
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孃妻子走相送,
塵埃不見咸陽橋。
大軍出征,延綿二十多里。
軍士們雄赳赳向前開進,路兩邊擠滿了人。除了送行的軍士家屬,就是附近出來看熱鬧的鄉民。再有就是推著小車追著大軍販賣東西小販。
這和呂康安印象中大軍出征大不一樣。
沒有聲勢浩大的閱兵,皇帝也沒演講鼓舞士氣。
大軍集合之後,就這麼靜悄悄的開拔了?
期間,他們一還直被限制在帳篷裡,任何人不得外出,違令者斬。
直到畢砦親兵過來傳達出發的軍令,他們這才匆匆整理東西,跟著其他隊伍後面出了軍營。
馬軍二百餘騎,盔甲,兵器,草料等輜重竟然裝了五百輛大車。
大軍沿著官道逶迤而行。
第一日行了二十里就安營紮寨。
畢砦看上去很興奮,騎著馬在隊伍中來回賓士,呵斥聲不斷,誰敢喧譁是或者略微偏離隊型,他上去就是一鞭子。
到了安營時,老遠就能聽到他的咆哮聲。
“入你娘,帳篷扎那麼近幹嘛,如果走水,都不想活了是吧,還有你們,瞪著牛眼,還不把大車推出去把營地圍起來,敵人萬一晚上襲營怎麼辦?”
儘管罵的不好聽,但不能質疑人家的專業性。
呂康安下意識地觀摩學習。
週六走過來拉他:“哥哥快走,今晚全軍大脯,晚了肉都叫那群狗崽子吃完了。”
旁晚,附近鄉老帶著十幾大車酒肉前來勞軍,言辭懇切,希望大軍一定要收復失地,多殺金狗。
年輕人或許忘卻了靖康之恥,但一些老人時刻也不忘“北歸”。
翌日清晨,全軍再次啟程。
這一日,全軍行了三十里路才安營紮寨。
第三日,行了三十五里。之後一直保持這個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