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三人茶足飯飽後,便出了城。在城門口外面聽見了悲傷的笛聲。呂義忠抬頭遠眺,只見一個乞丐坐在路邊的草地上吹奏著曲子,沒有穿鞋子的漆黑大腳放在路面上,佔據了一點點路面的位置。面前擺放著一個破爛的碗。一看便是昨天在街上吹奏笛子乞討的那個乞丐。但過往的行人匆忙趕路,沒有人理睬這個要飯的乞丐。
呂義忠走上前去,掏出一個銅板,躬身放進破碗裡“我身上只有這麼多了。”
“謝謝,謝謝大爺。”乞丐躬身跪在地上。
呂義忠一行人,邁著緩慢的步子,背後傳來的笛聲充滿思念,濃濃的思鄉之情。一曲完畢,他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那吹奏笛子的乞丐居然消失不見。
他聽到笛音終止,和他回頭一看,中間只是間隔兩秒。
那裡地勢平坦,跑哪兒去了,一時讓他感覺十分奇怪。他邁著步子“那乞丐,真是奇怪,孟前輩。”
孟彩蝶邁著步子“一個乞丐,有什麼奇怪的,肯定進城找人多的地方要飯去了。”
他們一行人繼續往月落山的位置進發,時至中午十分,他們已經趕路幾個時辰,在路邊的涼亭裡休息。
此時,又傳來那悲傷的笛聲,曲調和早上在城門外聽到的一樣。
“怎麼又是一模一樣的曲調?”呂義忠感到恐慌。
夏溪雲坐立不安“這……會不會,是幕後之人。”神色慌張。
“何方高人,請出來賜見。鬼鬼祟祟,當縮頭烏龜嗎,哈哈”孟彩蝶的聲音破空而出,低沉而又傳得甚遠,聲音在亭子周圍迴盪。顯然是無極門的千里傳音,須深厚的內力方可發出。
孟彩蝶的聲音傳出後,笛聲戛然而止。
過了一會兒後,仍沒有人出現。
孟彩蝶四周掃視一番“不會現身了,接下來,大家小心謹慎。不要給人可趁之機。”
一行三人紛紛點頭示意。
這不明身份的高人,一直不肯現身。這讓呂義忠更加感到不安。他們休憩之後,依然繼續趕路。
時至下午時分,他們走進一片樹林。忽然從樹林遠處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爹、娘、爺爺回家吃飯了。”
這是農村莊稼人的習慣,身強力壯的在地裡幹活,年老體衰和年幼的孩子在家做飯和打理家務活,呂義忠聽到這裡,腦海裡浮現爹孃的笑容,更勾起他的思念。
他們繼續前進。
“快看,哪裡怎麼躺著一個人。”孟彩蝶說道。
他們三人加快步伐,走上前去。
呂義忠仔細一看,一個約六十歲的老者,側身橫躺在地上,鋤頭則是橫躺在地上。其脖子之處,烏黑,他咬牙切齒道:“是幽冥教的喪門針。”下意識的感覺到還有其他人被傳染,加快步伐往前走路,孟彩蝶和夏溪雲也跟著過去。
只見兩把鋤頭橫躺在地上,再往遠處一看,果然有兩個人躺在地上。他們走上前去。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躬身在兩個橫躺的屍體前,用手拽著其屍體的手臂“爹,娘回家吃飯了,你們怎麼在路上睡著了,快起來。”
“小妹妹,快住手。有毒”呂義忠拉大了嗓門喊道,準備踏空飛過去救小女孩。
忽然一股強勁的內力打出,小女孩直接被打飛,撞到後面的大樹上,然後摔在地上。
“孟前輩,你……”呂義忠哽咽著。
“你什麼你。她已經接觸到屍體,被傳染,無藥可救。”孟彩蝶理直氣壯的說道。
呂義忠腳尖一點地,踏空飛了過去,落在小女孩屍體前,只見小女孩嘴角嘴裡的鮮血還在往外流淌,眼睛睜的很大。小女孩一看就沒有練武,不是被掌力震得真氣亂竄導致吐血,顯然是被孟彩蝶一掌打得肋骨盡斷,五臟劇烈當場身亡,連一身哀嚎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他咬緊牙關,腮幫肌肉蠕動“該死的喪門針。”他折斷樹枝,用樹枝上樹勾勾住屍體,拖在一堆。然後孟彩蝶和夏溪雲一起幫忙找來乾草和乾枯的樹枝,堆放完畢。他再用掌力把屍體推在堆好的乾枯樹枝上,用火摺子點燃。霎時燃起熊熊大火,悲傷的搖頭“雖然死前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上,但還是安息吧。我定要找出殺害你們的兇手,替你們報仇。”
“小妹妹,你們一家人死的好慘。”夏溪雲則是淚流滿面。
孟彩蝶說道“走吧,我們這樣做,他們可以安息了。”
一行三人繼續往前趕路,大約走了二里左右,只見前面有戶農家,房頂上炊煙裊裊。因路須要從這家農戶旁邊經過,漸漸走近時,只見一個老婦人,約莫60多歲的樣子,拄著柺杖在院子邊不停的往遠處眺望,而老婦人旁邊的搖籃裡則是放著一個嬰兒正在嗚嗚哭泣著。老婦人一臉焦急似乎等什麼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