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忠下樓之後,在桌子前,掃視著驛站的大廳,只有店小二在另一邊忙碌。掌櫃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在櫃檯之處用手撐著下巴,嘴角淌著口水。距離他這裡五六米遠都可以聽見掌櫃的鼾聲。
店小二瞧見呂義忠坐下,趕忙走了過來,用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擦著桌面“客官,你要的飯菜早就準備好了,是不是立刻上菜。”等著呂義忠的回答。
呂義忠表情凝重,並沒有應聲,“啪”的一聲拍著桌面。
“叮叮咚咚”從櫃檯之處傳來碗摔落地上碎裂的聲音。
店小二扭頭往櫃檯的掌櫃看去,然後低著頭“客官,可有什麼怠慢之處,還請包涵。”
掌櫃走過來作揖“是不是夥計,有照顧不周之處。”側眼惡狠狠的看著店小二。
店小二低著頭顯得有些哆嗦。
呂義忠說道“掌櫃的,我走後的這些天,有什麼人上樓住宿?。”
“哎,沒有。”掌櫃一臉疑惑。
“你們這附近可有強盜劫匪?”呂義忠接著問道。
“沒有,我們這附近雖是人煙稀少,但也算清淨。要不然,我怎麼敢在這裡做生意。”掌櫃說道。
“我再來問你,和我一起住店的那姑娘,這些天可有出去過?”呂義忠接著又問。
掌櫃沉思片刻,搖搖頭“客官那天和那個老婦人走後,那姑娘上樓後,就沒有再看見下樓。”
“就是啊,我每天都給那姑娘送飯菜上樓。”店小二插嘴道。
“小二,我來問你,今天可有送飯菜上樓,給那姑娘。”呂義忠問道。
“今天,剛到中午,你都叫了飯菜,我就沒有送飯菜上樓。”店小二接著說道:“昨天,中午和下午我都送飯菜上樓給那姑娘。”
呂義忠問道“你們這附近有磨坊?”
掌櫃點頭“有,出了驛站門口直走,看到一條小河,再往上游走二里地。”
呂義忠拿出一小錠銀子,放到桌上“這是這頓飯錢,趕快上菜吧。”
掌櫃拿起銀子放進衣袖,和店小二走向廚房。嘴裡小聲的嘀咕著。
呂義忠聚精會神,卻聽的很清楚。
“這人真是奇怪,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誰說不是呢,把我都問懵了。”
呂義忠聽完掌櫃和店小二的談話,他心裡就沒有懷疑這家驛站的掌櫃和店小二。吃完飯後,上樓回到夏溪雲住過的那間客房。躺在床上,雙手抱著後腦勺,陷入沉思。尋思著“使用迷香,應該不是什麼武林高手所為,附近也沒有強盜劫匪。到底會是誰劫走雲兒?”始終是沒有答案。他索性閉上眼睛呼呼大睡,養精蓄銳。
離晚上子時一刻,還有半個時辰左右,他便起床。腳步輕輕的下樓出了驛站,徑直往前走。大約幾分鐘後,聽見淙淙水聲。十多個呼吸後,來到小溪邊。月兒高掛遠天,頂著月光沿著小溪邊逆流而上。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呂義忠聽到水車轉動,摩擦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為了早一刻見到夏溪雲,他加快了步伐。繞過一道彎,離他約莫50米遠的地方,是一座小樓,窗戶處透出光。小樓旁邊的水車,慢悠悠地轉動著。
他繼續向小樓走近,小樓裡依然沒用任何動靜。推開小樓的門,只見裡面點著燈。掃視一番後,也沒有什麼發現。拱手抱拳作揖“我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相見?”
忽然不遠處的一塊布簾緩緩落下。
“雲兒”呂義忠激動的喊道,只見夏溪雲被捆綁在距離10米遠的柱子上,嘴被毛巾堵著。
突然傳來一聲呵斥之聲“別動,你的面前已經佈滿烏龍絲。”
呂義忠見過烏龍絲的威力,他不再敢向前移動,仔細打量著,果然在離自己不到一米遠的距離,烏龍絲布置得縱橫交錯。回憶其剛才傳出來的聲音,他似乎想起是誰的聲音,於是朗聲說道:“原來是二小姐,還請現身相見。”
聲音傳出後不久,只見白月嬌從夏溪雲背後走了出來。
白月嬌指著夏溪雲“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呂義忠說道。
白月嬌說道:“我算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