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地上濺起朵朵水花。一個身影在大雨中艱難前行,身子左搖右晃,一下就先前撲倒在地上,只見身子周圍的水濺起老高。
這是呂義忠逃亡的第三日,他吃力地爬起身子,顫巍巍向前行走。前面不遠處有處茅草房,蹣跚走去,衣服上的水大股大股的傾瀉。
抵達茅草屋後,使勁擰乾衣服的水,他太肌餓,肚子咕嚕嚕的吼叫。躺在草堆裡的他,太疲倦了,三天沒有吃東西。因當時逃走太過於匆忙,身上一點乾糧也沒有。
他扭頭打量著四周,這只是一個獨立的茅草屋,看來這是農戶專門用來堆放莊稼桔梗,柴草的地方。這裡不遠處應該有人居住。可是太飢餓,太睏乏的他卻沒有力氣站起身子,去農戶家裡找吃的。
挪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身下有什麼東西,頂著背部,有點硬,伸手在背後摸了一下,頓時驚喜萬分。自小在農村長大的他,完全可以確定,自己摸著的是一個紅薯。因為他早就發現,草堆裡稀稀疏疏的散落著紅薯藤。
他拿起紅薯開始大口大口的啃食,也不管紅薯上泥巴。還好這個紅薯比拳頭還大一點。啃完紅薯後,他又發現了還有一個紅薯。啃食完另一個紅薯後,他希望還有紅薯作為乾糧,以便接下來的逃亡,有東西吃。他又在草堆裡翻了個遍,卻沒有發現紅薯。
吃飽了的他,躺在草堆裡,雖然茅草房有點漏水,依然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時,雨也逐漸停了,天氣轉晴,可也接近下午時分。他睡得那麼熟,那麼香,嘴裡還打著鼾聲。
他忽然覺得脖子之處,時分冰涼,莫非又是下雨了。可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他,只見陽逸站在身旁,用那明晃晃的鋼劍頂著自己的脖子。
“別動”陽逸陰仄仄的冷笑。
“師兄,這是啥意思”呂義忠問道。
陽逸收回劍“反正,你也跑不掉,念在同門的份上,就讓你死個明白,不要做糊塗鬼。”
“陽師兄,一劍把他了結,省事,不要跟他囉嗦。”餘江上前,慫恿著陽逸。
“你懂什麼,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陽逸幸災樂禍,笑嘻嘻的說道“呂師弟,你也別怪師兄黑心,你要是活著,二小姐心裡老是惦記著你。因此你必須得死,因為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呂義忠甚感疑惑。
“你終究是個背黑鍋料,二小姐的清白是我奪走的”陽逸哈哈大笑“這樣,你背黑鍋,我還是佔有二小姐”。
“你真陰險,不要臉”呂義忠惡狠狠的罵道。
“陽師兄,你這招真高,佩服,佩服”餘江拱手抱拳,下一秒,只見餘江口吐鮮血。餘江的胸口,被剛劍穿過。
“我都說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陽逸拔出寶劍,餘江的胸口噴出鮮血。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餘江仰天倒在地上。
“都說了煮熟的鴨子,沒毛,飛不了。”陽逸轉身劍尖指著呂義忠“師弟,這下輪到你了。”
可是下一秒,陽逸的胸膛一根手腕粗的竹竿穿過,竹竿穿出的部分,鮮血連成線,向下滴落。
呂義忠目睹著面前這一切,只見陽逸慢慢的向自己倒下來。驚恐的他,趕緊挪動身子。
原來在陽逸剛舉劍準備向自己刺來,一根竹竿從遠處飛來,直接穿過陽逸的胸膛。
“多謝俠士相救,還望賜見。”呂義忠朗聲說道。可是過了良久之後,依然沒有見人影。他不能在這裡待了,可能還會有人追來。於是撿起陽逸的鋼劍,以備以後禦敵之用。接著他跑到不遠處的農家地裡,挖了些紅薯,帶在身上,星夜逃亡。
當呂義忠逃走的第二天早上,原來這個茅草屋的不遠處出現又出現了兩個人影,這兩個人正往茅草屋的位置趕。
“我的兒呀,你死得好慘”只見陽御天悲傷的抱著陽逸的屍體。
“陽大俠,節哀,人死不能復生”白江天拍拍陽御天的肩膀。
“那天,我收到犬子的信,他說有個情敵叫呂義忠,侮辱了二小姐,他要殺了那個人,血洗恥辱”。陽御天滿臉憤怒“犬子在信中提到這人內力深厚,我想這人必是武學奇才,我收到信後,深知犬子脾氣,怕他出事,快馬加鞭的趕來,結果,哎。”
白江天一臉尷尬,難堪的表情“哎,家門不幸”,搖頭哀怨。
“我一定要,殺了呂義忠,為我兒子報仇”陽御天咬牙切齒說道。
白江天拱手作揖“陽大俠,小女之事還望保密”,一臉懇求之意。
“你我乃多年深交,此事自然保密,白兄不必擔心”陽御天抱拳還禮“犬子為此事,丟了性命。我也希望貴千金能有個好的歸宿”,指著地上的腳印“白兄,你看這裡有腳印。”
只見二人沿著腳印追去,消失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