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羅德垂眸看著他的動作,恍惚間想起前世登記的場景。
那個時候,自己被迫上交了所有的資産,甚至還帶上了最高等級的抑制環,就連工作的時間也遭到了限制。
好在這次自己已經提前做了打算。
就在他陷入回憶之際,登記處辦事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您確定允許雌蟲保留100的資産嗎?並且不需要抑制環?”
“當然。”
陸硯毫不猶豫的開口,語氣平淡地像在說今天吃什麼。
“但是閣下。”
登記處的辦事員是個亞雌。
此刻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艾爾羅德,隱晦地提醒道:
“您的雌君是ss級,如果不給雌君戴抑制環,您可能會受傷的。
如果您是被迫的,您完全可以現在告知,我們都會幫您的。”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明示,儼然將陸硯當做一個被雌蟲威脅的小可憐。
畢竟雄蟲這種生物最厭惡的就是艾爾羅德這樣的軍雌——強大、堅韌又太過聰明。
軍雌的這種形象,往往會激發雄蟲的淩虐欲。
抑制環可以有效地抑制軍雌的恢複水平以及約束他們的攻擊力,簡直是雄蟲施虐的必備工具。
亞雌在這兒工作了大半輩子,允許雌君保留100財産的蟲偶爾會有,不讓軍雌戴抑制環的還是頭一次見。
就連艾爾羅德也有些驚訝。
即使知道眼前的陸硯和前世不是同一只蟲,可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他平靜地注視著陸硯,看著對方和亞雌解釋的樣子。
陸硯似乎覺得亞雌有些不講道理,他正極力地說明自己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脅迫,並推銷似的向亞雌介紹著自家的雌君是多麼優秀。
那副生動無奈的表情,讓艾爾羅德心中湧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類似於甜蜜的情緒。
“真奇怪。”
他想。
“明明我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甚至此刻的一切都是他假扮出來的,可我為什麼還會因為他的維護而喜悅呢?”
軍雌雖然聰明,可在感情上幾乎沒有被善待過。
他難以理解這種從未有過的情緒。
艾爾羅德心中揣著太多的事情,以至於他被陸硯挽著胳膊帶出登記處時才回過神來。
感受到胳膊傳來的壓感,他下意識地垂眸。
而在他目光落下的瞬間,陸硯像是被什麼燙了似的,猛地放開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