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陸硯再也無法放任艾爾羅德獨自待在那個角落。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懵懂:
“艾爾羅德,我好像聞到了雛菊的味道。”
蟲族的血液會帶著少許的資訊素,因此陸硯的說法非常合理。
“抱歉,打擾......”
房間中驀地出現的聲音,將艾爾羅德拉回人間,他下意識地道歉,卻聽見陸硯的驚呼。
“你受傷了!”
說話間,陸硯已經“噌——”地來到了他的身邊。
雄蟲心疼地捧著他的右手,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滿是沮喪和擔憂。
在這個瞬間,艾爾羅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只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這樣的關心。
而下一秒,陸硯的動作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竟然伸出舌頭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震驚的情緒籠罩在心間,艾爾羅德竟一時忘了把手抽回來。
溫熱綿軟的觸覺在他掌心遊走。
像是吻,又像是一場虔誠的膜拜。
“雖然我來自荒星,但我生理課學的很好的。”
陸硯的聲音再度響起,臉上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語氣還帶著一絲小驕傲:
“雄蟲的唾液帶有一定的療愈性,可以幫助傷口快速癒合。”
說罷,他再度垂眸,想繼續處理剩下的傷口。
怎料,艾爾羅德做出了一個出乎在場所有生物預料的動作。
只見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緊緊地貼著陸硯的臉頰。
掌心處的傷口還沒有全部痊癒,他手上的血液就這樣印在了對方的臉上。
“你是真實存在的嗎?陸硯?”
艾爾羅德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臥室中回蕩。
聞言,陸硯的眸光閃了閃,神情不知為何變得充滿了憐惜的意味。
他伸出雙手,握住了艾爾羅德帶血的手腕,使他的掌心更貼緊自己的面板。
像是為了證明這不是一個夢,他還偏頭在艾爾羅德的掌心輕輕咬了一口。
“我就在這裡。”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