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漫長的教學過後,他被陸硯側身抱著,雙臂環上對方的脖子,猶如一條脫水的魚那般大口大口地喘氣。
陸硯垂眸欣賞著懷中的美景,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卻突然出現——
重生前,那個叫陸硯的蟲子也曾吻過艾爾羅德嗎?
一種難以言說的佔有慾在他心間滋長,他眸中的神色不自覺加深,食指則溫柔地擦去艾爾羅德唇邊的水色。
“應該是沒有的。”
他低喃道。
畢竟連換氣都不會。
在艾爾羅德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他低頭親了親雌蟲的發梢。
就算有也沒關系。
花被採擷從來不是花的錯。
最終,陸硯還是學會了廚具的用法,只是艾爾羅德羞得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想不通為什麼會在廚房和陸硯親在一起。
回到房間後,他趕緊給自己注射了一管抑制劑。
理智重新回籠,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荒唐。
自己怎麼就答應了陸硯,教會他一件廚具,就親一次的要求呢。
不,那甚至是他自己要求的。
艾爾羅德只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了。
他像個五百年沒見過雄蟲的色魔。
如果不是陸硯的表情有些樂在其中,他恐怕已經要連夜逃離這個別墅。
艾爾羅德一邊回憶,一邊將頭埋在了被子裡。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他腦中閃過陸硯當時略帶侵略性的神情,第一次明確地意識到對方是個身體素質正常的成年雄蟲。
即使表面上的性格是溫柔的,但骨子裡依舊帶著雄蟲的強勢。
但他卻沒有對此表示討厭。
而且雄蟲的資訊素他也很喜歡......
艾爾羅德猛地扯起被子,將自己的身軀連同腦袋一起包裹其中。
臥室的房間內鼓起了一個被子做的小包,遠遠看上去像顆蟲繭。
思慮再三,他決定給自己唯一靠譜的手下發條訊息。
【艾爾羅德:蘭斯,你之前發給我的那些小說還有備份嗎?】
【蘭斯:?】
【蘭斯:有的,你要戰爭類的還是遊記類的。】
【艾爾羅德:對方正在輸入中】
【艾爾羅德:有沒有情感類的?就是那種主角比較單純的。】
【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