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您享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害怕。
陸硯將那根鞭子拽在手中,神色晦暗不明地打量著上面的倒刺。
這些倒刺百分百尖銳,保管打在身上會讓蟲皮開肉綻。
與其說是夫夫用品,不如說是刑具。
陸硯之前已經接收過蟲族的社會資訊,自然也知道他們畸形的雌雄關系。
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這種蟲族的刑具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他不敢想象,這樣的鞭子抽打在身上會給身體造成怎樣的傷痕。
想到這裡,他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無處宣洩的怒氣。
就在他看著鞭子發呆之際,這長久的沉默勾起了艾爾羅德的不安。
“雄主......”
艾爾羅德喃喃低語,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陸硯的神色,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看上去有些憤怒。
大腦中逐漸模糊的關於《雌君守則》的記憶又開始浮現。
在新婚夜,雌蟲應該跪在地上等待雄主的享用。
艾爾羅德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躺在被子裡的行為,在蟲族的世界裡屬於恃寵而驕到過分了。
他強忍著羞意從床上坐起,作勢就要在床邊跪下。
明明所有的雌蟲都是這樣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間湧起了一抹淡淡的委屈。
陸硯這會兒大腦也轉過彎來了,他意識到艾爾羅德想做什麼。
雙手搶先一步將他摟在懷中,阻止了雌蟲接下來的動作。
那根鞭子則是被他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艾爾羅德雖然詫異於他的動作,但身體卻誠實地開始放鬆起來。
“老婆。”
陸硯用一種近乎純情的眼神看著他,神情懵懂到艾爾羅德都快忘了自己身上穿的什麼。
直到一抹熱意抵在他的腿縫。
“老婆,我們要生小蟲崽了嗎?
要怎麼做呢?
我不懂呢。”
雄蟲的語氣無辜又可憐。
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出現在艾爾羅德的腦中。
但如今的雌蟲已經不是那麼好騙了。
這個雄蟲哪裡是不懂,他分明是太懂了!
“我不知道。”
雌蟲羞惱的聲音響起,他現在恨不得把陸硯扔出房間去。
偏偏陸硯單膝跪在床上,雙手死死將他摟住,腦袋埋在他的脖頸處哼哼唧唧的:
“你就教教我嘛~
雌主~”
那個大逆不道的稱呼再次出現,讓艾爾羅德感到刺激的同時也驅散了他心頭的所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