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願意去雄蟲學院學習的雄蟲,基本都是億中挑一的極品了。
他們並不暴戾,並不貪婪,甚至心中懷有抱負。
最重要的是,這些雄蟲都把雌蟲當蟲看。
感受到周圍逐漸熾熱的視線,艾爾羅德心中有些不爽地將陸硯護在身後,隔絕了那些窺探的目光。
他在第三軍團工作的時候,他的雄主就要和這些第一軍團的軍雌待在一起......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焦慮。
陸硯敏銳地覺察到了他的情緒波動。
艾爾羅德的眼神帶著一絲他自己沒有覺察到的鬱悶,活像一隻心愛之物被搶走的小貓。
陸硯用食指勾了勾他的掌心。
迎著他詫異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圍觀的軍雌中爆發出一聲驚呼。
雄蟲在公共場所向來吝嗇於表達自己對雌蟲的喜愛。
更何況,接吻在蟲族的文化裡是一種很無用的行為——
它既不能幫助繁衍,也不能給雄蟲帶來快感。
對於高傲的雄蟲來說,這一行為無異於是讓自己屈尊降貴去吃雌蟲的唾液。
雄蟲不嫌惡心就不錯了,更別提在光天化日之下和雌蟲親吻。
雄蟲會親吻雌蟲,基本上都是實在不願意和雌蟲再多接觸,因此只能用這種體液交換方式給予雌蟲資訊素。
因此,第一軍團外的軍雌全都把關注點放在了“居然有雄蟲會平白無故地吻雌蟲”這一件事上。
“這是在接吻吧?像小說裡寫的那樣?不過他們為什麼要接吻?”
“我怎麼感覺這一幕有些唯美.......”
“你們沒發現那個雌蟲的神情很享受嗎?”
艾爾羅德偶然聽見了這幾句竊竊私語,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燒起來了。
哪裡享受了!他分明是被欺負了!
他的雙手有些急切地在雄蟲的胸膛上推了推。
陸硯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個吻。
此時的艾爾羅德已經被他吻的雙腿有些發軟,但礙於在第一軍團的門前,他強行使自己表現的很鎮定。
只是他的腰肢下意識地倚靠在陸硯日漸結實的手臂中。
一種難言的羞恥湧上心間,他嗔了一眼對面的罪魁禍首。
隨後,他又得到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陸硯像是沒看到他臉上的羞意,依舊笑眯眯道
“下班記得來接我,一會兒我們去給新家看傢俱。”
聽他提起這件事,艾爾羅德的理智重新回籠。
一想到將來在那個新的家裡,只會有他和陸硯共同創造的回憶,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