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了?”
斯科特雖然有的時候不開竅,但是他還是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另一個好友此刻心情非常糟糕。
“你是這個。”
蘭斯用那隻受傷的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你手怎麼了!”
斯科特再次驚訝:
“你手都紅了。”
“沒事。”
蘭斯不以為意地甩了甩手腕,冷靜道:
“已經沒事了。”
他這句話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語氣卻帶著確定。
這邊,赫克託爾已經來到了衛生間。
他也不管衛生間中有沒有蟲在,直接將衛生間的大門反鎖。
接著他快步來到洗手臺前,將水龍頭開到最大。
“啊啊啊啊啊啊!”
赫克託爾崩潰了。
他在洗手池前瘋狂地搓洗著自己的右手。
怎麼會沒帶手套!
太惡心了,他摸了一個雄蟲的手!
忽然,他洗手的動作猛地一滯。
整個蟲也變得冷靜了不少。
帝國的雄蟲傲慢無禮,自己剛剛捏的那麼狠,任何一隻雄蟲都會發飆的。
不,那個雄蟲應該會當場骨折。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
而且,雖然忘記帶手套是自己的問題,但在斯科特指出來之前,自己對那個雄蟲並沒有感到生理性的排斥。
這說明,他身上應該沒有所謂的雄蟲資訊素。
赫克託爾的理智徹底回籠,他雙手撐在洗手臺的邊緣,十指往內扣。
他的前方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鏡中的他有著一頭銀灰色的短發,本該硬朗的發型,卻因那雙狐貍似的的眼睛多了幾分非同尋常的妖異。
他很少照鏡子。
他很像亞爾維利。
但此刻,他沉默地注視著鏡中的自己。
良久之後,他垂眸,用隨身攜帶的手帕將手背殘留的水珠擦幹。
隨著他離開眾蟲的視線,關於他的討論也在場外升了起來。
“那是赫克託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