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陸硯把他照顧的太好,以至於前世忍受過無數次的痛苦,在此刻顯得格外的難捱。
前世,那個蟲子就是給他注射了這樣的東西。
艾爾羅德對於這感覺再熟悉不過。
不過,前世即使是死前,他都未曾像現在這樣失態。
明明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可如今,陸硯在身邊,他就忍不住表現出疼來。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把陸硯推開,不然等會兒産生的精神力暴動會傷害眼前的雄蟲。
但他的情感卻在叫囂著,讓陸硯更近一些。
因此,在陸硯釋放出精神力將他包裹其中的時候,他雖然嘴上說著讓對方快走,身體卻像渴水的魚那般抱了上去。
“陸硯.....”
他的嗓音不知為何染上了哭腔。
“嗯,我在。”
陸硯將他死死抱在懷裡,右手安撫性地輕拍著他的後背。
艾爾羅德精神海産生的暴亂,釋放出的精神力在他身上切割出了無數個細小的傷口。
陸硯對此渾然不覺,只一昧地輕聲安慰著。
並時不時吻去他眼角流出的淚水。
“我好疼......”
艾爾羅德終究是沒能忍住,徹底陷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雌蟲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陸硯的前襟,肩胛骨因疼痛而微微顫抖。
陸硯釋放出更多的精神力,嘴上的安慰不停:
“這樣會不會好些?
要不要換個姿勢抱你?
......”
等眾蟲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灰白色的土地上,兩道身影相互依偎在一起。
ss級雌蟲釋放出的精神威壓,讓眾蟲只能堪堪停在十米開外的地方。
有蟲注意到了陸硯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差點要驚叫出聲。
陸硯則是先一步反應過來,對他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艾爾羅德已經在他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見支援部隊已經到來,他便將雌蟲打橫抱起,往下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