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如同往常一樣,放學後偷偷溜到那個軍雌家的後院。
想透過柵欄的間隙,遠遠地看上對方一眼。
不曾想,他先聽到的是雄蟲嫌惡的聲音:
“這些年吃了家裡那麼多白飯。
終於死了。”
“你說什麼!”
赫克託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用盡了畢生最大的力氣,以一種少年雌蟲幾乎無法達到的飛快速度,往聲音所在的方向跑去。
他看見。
他心心念唸的雌父正被兩個雌蟲拖著,像在拖一個垃圾袋。
然後,那具殘破的身體被隨意地丟在了路邊。
“你們在幹什麼!”
赫克託爾已經出離憤怒了。
他不要命似的地沖過去,將雌蟲的屍體抱在懷裡。
“誒——
你哪裡來的?”
那個雄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從他價值不菲的衣服中,判斷出他似乎是某個貴族家裡的蟲崽。
此刻,這個貴族家的蟲崽,正抱著自己雌侍的屍體。
那具屍體已經破的不成樣子,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面板。
即使這些傷口都是他造成的,雄蟲還是自認為多看一眼都要惡心的吐出來。
這個小蟲崽卻毫不避諱的將屍體抱在懷中。
由此可見,二蟲之間的關系匪淺。
雄蟲的眼珠一轉,心中已經在思量著,如何利用自己雌侍的屍體,來賺取最後一次價值。
“你可不要亂動啊。
就算他已經死了,他也是我的東西。
你這個小蟲崽哪裡來的,就從哪裡去。
除非你給我錢。”
說罷,雄蟲使了個眼色,示意兩個雌蟲將地上的屍體重新拖起來。
兩個雌蟲面色有些為難。
他們雖然都是雄蟲的雌侍,但此情此景難免讓他們也産生了抗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