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已經軟軟地單膝跪在了床邊,同時順手開啟醫療箱,從裡面取出了一顆營養劑。
一見到這個東西,雌蟲的睫毛便輕輕地顫動起來,面上依舊是一副嚴肅又認真的樣子。
甚至還有精神陪著雄蟲演戲。
他一手挑起雄蟲的下巴,自己則是微微俯身,金色長發自他的肩頭滑落,垂落在二蟲之間。
“我怎麼看你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
陸硯的聲音軟的不行,活脫脫一個膽子又小、內心又純潔的小雄子形象。
“單純”的小雄子向來不懂遮掩心中的想法,不知不覺間竟將自己的“真心話”說了出來:
“我、我怕我做的不夠好,惹上將生氣。
到時候、到時候......”
說著,小雄子的臉上浮現出了糾結又害怕的模樣:
“到時候上將會狠狠的責罰我。”
“不會責罰你的。”
雌蟲的聲音更加沙啞了,他用眼神示意陸硯,趕緊把藥喂給自己。
雄蟲見狀,用兩指將營養劑夾了起來,就要往蟲口裡送。
本來在蟲族再常見不過的活動,因著雄蟲如今的單純模樣,艾爾羅德心中竟升起幾分罪惡感。
“上將,我幫你。”
雄蟲的聲音顫巍巍的,雌蟲也變得顫巍巍的。
營養劑需要雄蟲的資訊素輔助,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藥效。
只是,負責上藥的小雄子實在是太過懵懂和莽撞。
看著懷中蟲那甜痛交加的複雜神色,雄蟲那愧疚又不安的聲音響起:
“嗚嗚。
對不起,上將。
我有點不熟練。”
艾爾羅德已經想尖叫了,他躺在床上,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口中像滾車輪似的翻來覆去罵著:
“混蛋!
壞蛋!”
雄蟲哪裡不熟練了,他分明熟練的不得了。
像個初次登臺演出的演員,憋足了勁兒想把自己會的全表現出來。
偏偏每次表演到關鍵,就會停下,非要留個鈎子戲弄蟲不可。
陸硯表演的正起勁兒,卻因他這副模樣破了功,沒忍住笑出了聲。
臉上那副無辜的模樣再也維持不住,轉而變得有些頑劣:
“怎麼幾年過去了,還是這翻來覆去兩句。”
說著,他在雌蟲的臉側親了親,並且將藥劑順利喂給了雌蟲。
艾爾羅德嗓子裡發出類似於貓打呼嚕的聲響。